眼光黯淡,心中担心好友,也担心情郎。
果真是秋已至,事情也多了起来,扰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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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至凌晨,苏云开才从宫里出来,和父亲一起乘车而回,刚入巷子,就见有人在那边张望。似乎是看见自己的马车,便疾跑过来,马车未停,伴着车轱辘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说道,“苏大人,我家老爷来让我告诉您,昨夜明姑娘不见了,后门开着,还有马车的痕迹,估摸是从后门走的。可方才小的问过您家的下人,说她并没有来这里。”
苏云开一愣,忙下车问道,“那有没有去其他地方找?”
“找了,可就是不见人。”
苏云开心头一沉,苏顾随之下来,说道,“明月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孩子,而且从后门离开,门又未关,只怕……”
苏云开想了想,忽然就察觉到了苗头,提步就往家门走去。
守门的下人听见外头有动静,已经开了门,苏云开进去便问道,“从昨晚到现在,有没有人送口信或者书信来,要交给我的?”
下人一瞬讶异,答道,“没有。”
苏云开微顿,转身对父亲说道,“父亲,你先带李家的下人进去问明白,我在附近看看。”
“好。”苏顾叹气,希望明月不会有事,否则苏家有何颜面再见明家人。
等他进去,苏云开并没有走,对那开门的下人说道,“说吧。”
下人心中几近将他当神,竟是什么都知道,“将近寅时,小的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瞧,就有人递了信来,还说,只能让您一人知道,否则信里的人就会死。小的不敢胡来,刚才就撒了谎。”
苏云开急声,“信在哪里?”
下人忙拿信给他,苏云开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字,约他卯时东方郊外相见。信封里似还有东西,往手上一倒,竟是根楠木簪子。现在再看信封,那封口的分明不是红蜡,而是凝固的血。他的双手微微一抖,面色铁青。
下人见了这些东西,慌神道,“少爷,这事要禀报老爷才行啊。”
“不能说!”苏云开已经猜到这是谁寄的,目的又是什么,可哪怕知道这是鸿门宴,他也不能告诉别人,也必须要赴宴。他将东西收好,又叮嘱了一遍下人,“不许告诉我父亲。”
下人点头应声,等他一走,还是立刻进去禀报了。
苏云开走出巷子,此时天色已快明朗,到了卯时,朝阳就该升起了。他出了巷子,走的不是东面,而是南面。
寅时过半,天色不明,街道上连卖早点的铺子都没开门。
几乎走到街道尽头,一间四层高的酒楼大门却已打开,里面灯火明亮,门前站着一人,正往他看去,微微弯身,似邀请行人进去。
苏云开往里走去,又抬头看了看招牌——朝阳客栈。
开封东面地域宽广,明明是要见他,却未道明具体地点。苏云开便想要去的地方必然不是东边方向,而且这样明说,被别人看见,举兵围困,也是愚蠢。平西侯当然不是个笨人,加之这根楠木簪子,并非是明月的,那为何要放置?
那就唯有暗示了。
开封南面,有一间糕点很出名的客栈,那客栈的名字,就叫朝阳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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