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蔫了。
苏毓见她垂头丧气,把乾坤袋整个递给她:“拿去。”
小顶接过来好奇道:“里面是什么啊?”
苏毓掀掀眼皮:“不会自己看?”
小顶用神识在乾坤袋里一探,不由惊喜地“啊呀”叫出声来。
乾坤袋里整整齐齐放着一排排乌gui棒糖,乍一看得有好几百根。
“怎么做了这么多?”
苏毓轻描淡写:“一次多做些省事。”
这也太多了,小顶数了数,足有七百八十四根,一天两根也能吃上两年呢。
她摸出一根,剥了油纸,正要对着乌gui脑袋咬下去,猛地想起在魔域中涨的见识,顿时难以下嘴。
苏毓纳闷:“怎么不吃?”
小顶支支吾吾两句,在乌gui的前腿上咬了一口。
苏毓不疑有他,照例嘱咐了徒弟几句,大抵是课业不可松懈之类,小顶听得呵欠连天,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苏毓看她Jing神不振,便打发她回屋歇息。
……
翌日一早,苏毓将要启程,屈指轻轻扣了下壁板,徒弟房中全无动静,他便也没去吵醒她,与叶离和蒋寒秋说了一声,便即御剑离开了翼舟。
他没有回望,但听着耳边飒飒的风声,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安。
他蹙了蹙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拖泥带水了?简直像是云中子那老妈子附体。
平洲虽是大衍地界,但白宗主是聪明人,没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轻举妄动。
蒋寒秋和叶离两人剑法虽差,把弟子们安全带回门派却还不在话下。
他便将这念头从脑海中扔了出去。
苏毓此行只带了三个傀儡人,两个没嘴的天干傀儡人外加一个有嘴的大渊献。
为了节省灵力,他还提前召了自己的坐骑螣蛇出山——这长虫虽是个不服管教的惹祸Jing,但不烧他灵力,喂一把灵石就能飞上几百里,到了西极还能帮忙打架,于是他只得捏着鼻子忍了。
螣蛇阿银本来该在郁洲赶上他们的,谁知到了平洲也不见它的踪影。
连一向不靠谱的阿亥都忍不住抱怨起来:“阿银也真是,太贪玩了!”
苏毓倒是不Cao心,十洲境内不怕赁不到舟车,只要它在他们进入沙碛前赶到就行了,坐在那长虫身上他还嫌硌呢。
他让阿亥在平洲赁了一艘小飞舟。
这小舟自比他们去法会乘的那种翼舟小得多,胜在轻捷灵活,舱房也算宽敞舒适。
登上船,苏毓坐在舱中打坐,不知怎么又想起傻徒弟,从乾坤袋中取出徒弟给的包袱,轻手轻脚地解开,把药一瓶瓶拿出来细看,拨弄拨弄签子,摩挲摩挲瓶罐,拔开塞子闻闻,嘴角不时弯起。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徒弟炼的药似乎也带着股熟悉的甜香。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一只琉璃小瓶上,瓶塞用蜡封得严严实实,里头装的当是灵ye。
他拈起瓶口的签子一看,只见上面写的不是药名,只有简单的“补气”两字,心头微微一动,用切玉刀剔除封蜡,拔起塞子,往里看了看,只见瓶底盖着浅浅的一层灵ye,轻轻一晃,便闪耀出流霞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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