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不一般,兴许在问心谷中有特别机缘也未必……”
叶离附和:“二师兄说得对,我看这位小师妹没心没肺的……”
蒋寒秋瞪他一眼:“你还不是狼心狗肺,当初干了什么好事?”
叶离语塞,讪讪一笑。
当初他在里面开了家青楼,那叫一个门庭若市,客似云来。
正说着,就见水镜中的一人一鸡走到溪边,小姑娘把套在鸡脖子上缰绳拴在树上,从百宝囊里摸出个纸团子,塞进鸡嘴里,摸
摸它的脑袋:“乖叽叽,饿了吧?”
大红鸡的黑豆眼转了转,用nai气的少年音道:“真好吃叽,阿娘你饿吗叽?溪里有鱼叽,大叽叽给阿娘捉鱼吃吧叽。”
众人:“……”
在场之人都知道这大红鸡是妖王迦陵,叶离不由感叹:“啧,这老鸟也真是能屈能伸,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五师弟也道:“小师妹进去也有一刻钟了吧?这问心谷没什么变化,看来……”
“不对,”蒋寒秋面沉似水,“已经开始了。”
云中子亦是面色凝重。
其他人与掩日峰来往不多,不知道大红鸡的德性,他们却是一清二楚的。
伽陵鸟妖力未恢复,被困纸鹤之中,不得不给人当儿子,却还是要点脸的。
至今也没人听他叫过小顶“阿娘”,更别提这么孝顺了。”
蒋寒秋抿抿唇:“这已经不是伽陵了。”
众人闻言,脸色俱是微变,若有多人结伴进问心谷,魇魔便会在不知不觉中替换其中一人,引诱其他人就范——这是魇魔最擅长的伎俩。
按说熟悉的鸡变化这么大,便是傻子也不会察觉不出来,小顶却似一无所觉,反而一脸欣慰。
这显然是魇魔已经侵蚀心智的征兆,蒋寒秋按捺不住,提起剑便要去捞人。
苏毓横剑将她拦住:“等等。”
蒋寒秋快气疯了:“小顶的金丹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她怎么扛得住?”
苏毓仍是那副波澜不兴的模样:“再看看。”
蒋寒秋忍不住要拔剑,苏毓冷冷道:“你一进去,她的试炼便算失败了。”
蒋寒秋一怔,随即横眉道:“苏毓,你还是不是人?在你眼里试炼比徒弟的性命还重要?”
萧顶的金丹是吃出来的,满打满算修道才两个月,若是捞人的去晚了,没准她的神识会被魇魔彻底吞没。
苏毓只是垂下眼眸,无动于衷地抿了一口茶。
蒋寒秋冷笑:“难怪你能安然无恙走出问心谷,因为你根本没有心。”据说当初在问心谷,他毫不犹豫将魇魔化成的师父、师兄一剑封喉,片刻就走了出来。
苏毓并不否认,眼皮也没掀一下,深长微挑的眼尾宛如刀刻,黑眸衬得肤色越发苍白,像是冷玉雕琢而成。
近来蒋寒秋看他和徒弟在一起,觉得他多了缕人味,几乎把他当人看了,眼下才想起这人多凉薄。
云中子打圆场:“寒秋,稍安勿躁,你师叔自有计较。”
苏毓没什么计较,但他有直觉——总觉得这傻子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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