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寻穿衣服穿到一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记骂声。
他循声回过头,就见路柏桓表情扭曲,前门敞开,内裤脱下一半露着鸟,正用手扶着低头查看那玩意。
“……”面对这幕难以形容的场景他语塞了片刻,然后忍不住开口,“你能把衣服穿好么?”
说话间已经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邵寻拎起外裤继续往身上穿,侧目瞥向对方胯间的景象,面无表情地点评了一句:“还挺有碍观瞻的。”
路柏桓暗暗嘶着气,痛得说不出话。
他心想这他妈道就是报应?
等到穿好衣服,路柏桓看向窝回沙发上继续摆弄手机的人,想起充电器的事,清了清嗓子,想开口叫他,结果喉咙又莫名的卡,只好直接道:“……没找到充电器。”
两秒后,邵寻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路柏桓垂眼看着这人的发顶,又说:“我手机还有电,你……要是有急事的话,可以用我的。”
闻言邵寻终于抬头转身看了他一眼,却是没带什么表情,只冷淡地答了句不用。
两人眼神交汇,轻轻挠了一瞬,很快又错开过去。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
路柏桓目光聚焦在邵寻还有些shi的头发上,对于这种沉默的气氛感到非常不适应,半晌,憋出一句:“饿么?”
这一说,他自己也发觉胃里的饥饿感鲜明起来。昨天晚上就喝了几口酒,到现在胃里早已空如也,估计邵寻昨晚也没吃什么东西。更别提还运动了大半宿……
邵寻又抬眼看了过来,路柏桓下意识错开视线,抢在邵寻开口前说道:“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一点。”
“我……”邵寻皱着眉,开口又停住。
他头涨得快要炸开,整个人都烦躁得不行。
胃里也烧得有些难受,提不起什么食欲,本想搞完那个视频会议之后去医院看下这破药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但看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安全把车开出去还是个问题……算了,还是先垫点东西再回家躺着得了。
他转回头,按着额角回了路柏桓:“随便,清淡点就行。”
身后刚响起脚步声,邵寻忽然想到什么,又开口叫住正准备出门的人:“等等,还有退烧药。”
路柏桓转回身,看着说话时并未抬头的邵寻,嗯了一声。
片刻后,客厅那边传来“咔哒”的关门声。
点完餐后的邵寻看着微信上收到的一堆待处理公事,有些头疼地扔开手机。
揉了会眼后,他突然想到还得继续去洗漱。之前洗澡时被路柏桓捣了乱,这会才想起来还没有刷牙。
结果刚一起身他的脸色就僵了一下——刚才坐着还没多大感觉,现在走起路来明显能感到ru头被衣服磨得生疼,八成是被咬破皮了。
这真是狗吧?
邵寻再一次没好气地问候路柏桓这头正儿八经的牲口。
洗手台前,邵寻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刚挤上牙膏,突然从镜子中瞄到卧室里站了一个人影。
他有些不解地拢起眉。
路柏桓不是刚刚才出去么?
浴室门外路柏桓一手夹着烟,眉头紧拧,见邵寻转身看过来,顿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邵寻看了他半晌,见他仍没有要走开的意思,“怎么?”
路柏桓僵着脸,神色古怪不已,最后张口挤出来一句:“那什么,转我一点钱。”
邵寻:“……”
什么玩意儿?
他是烧到出现幻听了吗?
路柏桓脸色难看地补充:“我卡都被冻了,身上一点钱都没有。”
我……
邵寻差点又是一口气缓不上来。
要不是看到路柏桓微信上三块六毛八的余额,他简直以为这是什么新型的要微信号的借口。
加上微信后,邵寻气得要直接给路柏桓转五千块钱,转念一冷静下来,还是只发过去一个两百的红包。
被上了不说,还得倒贴嫖资。
路柏桓真他妈行啊?!
-
邵寻的这份心塞一直持续到了路柏桓回来之后。
开门声响起时,邵寻已经撑着头歇了一会儿,见路柏桓把东西拎到客厅,他按了按太阳xue,拖着又涨又晕的头起身走过去。
路柏桓放下东西后,本想去卧室叫邵寻,但转身见邵寻已经走了出来,便顿住脚步,转而去拆外卖打包袋。
邵寻在沙发上坐下,从塑料袋里拿退烧药,然而把药盒翻出来后,他却看到盒子上的几个大字是:XX牌痔疮膏。
他手一抖,本就晕沉的大脑顿时又感到一阵窒息。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路柏桓是觉得他需要这个吗?
邵寻掀起眼皮睨了对面正在拆打包袋的路柏桓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把那个盒子塞回塑料袋,翻出退烧药来,深吸了一口气:行,就当这少爷是被推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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