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昏暗,只能听见醉酒的人略显急促的喘息。掌心碰到柔软微热的皮肤,收回时指尖还有些不舍这温度。
他点上烛火,看着已经阖眼睡下的扶珩,又敛目沉思了一会。
扶珩还在哼哼唧唧的说醉话,背上缚着的长剑似乎硌得难受,让他睡也睡不安稳。封誉替他取下,才看见这剑已经断成两截,还粘上了从扶珩背后渗出的血迹。
——受伤了。
理智思考权衡利弊的天平不知什么时候就倾斜了。待封誉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扶珩搀起,伸手去解对方的衣服。
“师兄、疼……”
本来是极为普通的动作,却在听到扶珩口中吐出含糊的呻yin时,带了些微妙的绮丽。
封誉深呼了口气,不敢再多想。为他简单处理过伤口以后,便替他穿上衣服。上衣拢到肩膀时,他才注意到扶珩右肩锁骨尾端,有个小小的蛇形印记。
这印记他在自己做的梦里也瞧见过,封誉直觉这与自己体内来历不明的灵气有关。他正要细细观察,扶珩却突然转身,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将封誉推倒在榻上。
散落的乌发从封誉眼尾扫过,封誉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柔软发烫的唇瓣堵住了。
他瞳孔皱缩,少年向来沉静淡漠的气度被打碎,只剩下震惊和慌乱。
喝醉了的人却没放过他,先是将少年的薄唇细细舔吻一遍,又趁着他呆滞的时候撬开牙关,舌尖探进去交缠,将嘴里醉人的酒香一并带给少年。
虽然强吻来得浪荡,可这人好像并不是很熟捻,几次三番磕到牙齿唇rou后,终于放弃退出舌尖。
分开的唇瓣上,拉出一条带着酒香的银丝,像是一条引线轰的点燃了少年羞耻心。他一把推开扶珩,飞一般跳下床榻出了屋子。
屋子里安静好半天,许久衣襟凌乱的扶珩才揉了揉被撞得钝痛的后脑,勉强睁开眼。
“怎么还在这……”
他浑身发烫,不仅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更是因为黑玉银蛇的作用。蛇首一日不杀,他作为饲奴就会每隔半月被这情热之毒侵扰。
前两个月隐忍度过,那种被万蛇啃咬的痛苦简直生不如死。他便打定了主意要利用沈和光。虽然心里早已放下,身体到底还有些羞耻在,他才特意把自己喝成这样壮壮胆。
稍微意识清醒一点后,他站起身子下榻,跌跌撞撞往屋外走,很快消失在筑春峰的月色中。
——
逃出屋子的少年跑到平日里打水的湖边才停下来喘息。
想到自己原来家乡也有阔少以玩弄娈童为乐的老变态,封誉面色由红转青,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回想了一下。最终确定应该是扶珩喝醉,将自己认成了他之前含糊不清唤的人。
得出扶珩大概率不是看上自己的变态这个结果,他松了口气,却莫名还有些心闷。
夜风柔凉,水一样流过着少年发烫的面皮,终于将热度吹散了。
他的心还砰砰乱跳,几乎到振聋发聩的地步,呼吸间都是淡淡的温香和酒气,缠绵的在舌尖打转,隐隐诉说刚刚在屋内发生了多么荒唐的事。
封誉不是个单纯不知世事的孩子,他对人情世故天生的敏感,情欲欢好也算常见。只不过到底是道听途说,被扶珩弄这么一出,现下也不好意思回屋了。
至于扶珩认错的是谁,想亲的是谁,又与他有几分关系呢?反正自己与扶珩不会是一路人,修炼变强,不再身不由己任人欺辱,是他来此的唯一目的。
念此,他干脆就在湖边打坐修行去了,不愿回去了。
月色与盈盈湖水相映衬,少年的影子落在湖面,被微风吹乱。
再一细瞧,他已经睡着半天了。
封誉闭上眼修炼不过几个周天,便觉得大脑混沌,困意上涌,一时控制不住竟然就这么睡去了。
等他迷迷糊糊再睁眼,就已经身处雷云涌动的衍天峰了。雷劫打在衍天峰的结界上,虽然大部分都被结界拦住,还是有少数落在衍天峰的地面上,将表层劈成一片焦土,蓝紫的闪电隐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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