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见谅。”
他们俩心照不宣地客套了几句,其间那个小妹妹一直在把自己的鼻涕眼泪往哥哥披风上抹,一边抹还一边做鬼脸。
小女孩的幼稚报复。
最后张亭午说:“夫人若是乏了,让使女引路去休息休息也好。”
最后易桢也没休息上,她背完手头上的小半本书,整场宴会就散了,姬金吾正正经经带她辞行,方回了博白山姬家的居所。
姬金吾酒喝得有点太过了,但还挺高兴的,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好消息,站在门口本来说要走,又和博白山诸位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小杜弟弟已经提前回去了,他实在很不习惯这种交际场合,帮兄长处理一些文书往来没问题,但要他端着酒杯一整晚都笑着和人觥筹交错就有点为难他了。
易桢站在车架前等姬金吾,一边在心里琢磨小杜弟弟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最后她决定维持原本的想法:这孩子对她有点意思,私底下也会心理斗争,但依旧是以礼法为重。
害,小孩的初恋。
她初恋还喜欢隔壁班那个一米九的体育生呢,整天在篮球场旁边给他送水加油,后来偶然发现他跑起步来像大猩猩,少女心事当场夭折。
忽然,易桢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接近,低头一看,发现是张将军的那个小妹妹。
她跑得两颊通红,浑身散发着热气,本来是正经通报过来的,通报了一半一眼看见她,哒哒哒就跑过来了。
两边的侍卫都认识张将军家的这个小孩,也不敢太拦着,只是形式上拉了拉,让她别一头撞到易桢怀里去。
“夫人夫人,你明天还来我家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讲给你听!”小女孩一边说,一边把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伸过来。
易桢去接,才发现是几颗包装Jing致的糖果,小女孩攥得太紧太久了,糖果都在发烫。
“这是我哥哥从南岭带给我的!我好久舍不得吃!送给你!”小女孩自顾自地说完,见姬金吾在往这边走,很怕他的样子,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易桢有些哭笑不得。
“燕燕怎么跑出来了?张将军待会儿找不到人又要急哭了。”姬金吾远远望了一眼,见易桢上了车架,自己也上去了,语气充满调侃,显然“因为找不到妹妹急哭”这件事是真的发生过。
“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明天告诉我。”易桢坐好,见姬金吾直接越过她躺在榻上了,不打算走的样子:“你怎么过来了?”
姬金吾眼睛都半闭上了,声音开始显出疲惫:“那边没有卧榻,让我躺会儿。”
易桢想说那我和你换一下车架就好了,不必挤在一起,但是车架已经开始前进了,也就没说话。
“我今日仔细想了想,你喜欢的那个香炉应该是回春阁的文箫前两年送的生辰礼,我已经遣人去向她要方子了,你看得上就继续用,看不上扔了也罢。”姬金吾说得很随意,眼睛闭着。
易桢手一顿,他言下之意很明显,想必是已经知道园子里发生的事情。
易桢走到榻边,想把手上那几颗糖收到榻边悬着的小藤盒里去,说:“你若是喜欢她,其实也不必顾忌我的感受。”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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