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陪谁玩呢:“怎么说?”
观弈拿出一个铜子给她看:“大人说正面他赢,反面我输,连续掷了十五次我都输了,所以我要一直保护你逗你开心十五天。”
易桢:“……”正面他赢?反面你输?不是,你这根本没有赢的机会啊?
易桢想提醒他:“你有没有发现……”
观弈果然停下了准备扒饭的手:“等等!”
“我的熊猫忘记带在身上了!”
易桢:“……”
虽然姬家郎君前后反差有点大,还经常干自相矛盾的事情,但是小和尚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憨憨呢。
“奴婢去拿吧。”旁边候着的婢女立刻说。
“我陪他一起去吧,我有点闷。”易桢说:“正好出去走走。”
她不是很饿,喝药都喝饱了,即使霜糖强行把苦味压了下去,她现在还是有点犯恶心。
清晨的风泛着甜,干凉,太阳要出来了,天边一大片铅蓝色的云,海水有一点波澜,云几乎要压在海水上了,水天之间那若有似无的界限中有一线金红。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不会下雪。
小和尚咋咋呼呼地跑到他的屋子里去,去找他的熊猫。
也不知道姬家郎君怎么想得出让个小孩子来给她守夜。
或许只是随口逗这孩子玩的?
他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易桢快要被姬家郎君搞糊涂了,他迄今为止做的这些事情里,很少有不矛盾的,倒像是同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她安静地看着海面,颉颃楼附近一点响动也没有,大约是被吩咐了不要来这儿喧闹。
对于一个隐生道修士来说,这寂静中哪怕一点声音都十分明显。
“你们到上京去不必顾忌,北镇司那边已经通过气了……别管什么宣王,他有五万死士?假消息别理他,他手上连五万活人都没有……”非常小的男声,语速很快,应该是在和什么人边走边对话,声源在迅速靠近。
易桢看向颉颃楼最东边的那个曲廊拐角。
万方船上楼阁高下,轩窗掩映,玉栏朱循,互相连属,颉颃楼并不是完全独立于这艘巨轮的。
姬家郎君从那里走了出来,他约莫是整晚没睡,气色比昨晚差多了,疲惫嵌在过于耀眼的自信和自负中,倒不怎么明显。
他身边就是之前那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几个侍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易桢总觉得他哪里不太一样了,可能因为之前见他是在雪中月下,这一次则是在初升的朝阳前——
“夫人。”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目光,一声黑底红绣深衣的男人停下脚步,唇边带着笑意,朝阳从他背后冉冉升起,“你怎么出来了?我都不知道你醒了。”
有哪里不一样。
这样的感觉非常强烈。
姬金吾走到她面前,自然而然地抬手理了理她被风稍稍吹乱的头发,十分亲昵地说:“别担心,昨天晚上刺客的事情我会帮你报仇的。”
金黄色从他背后透出来,冬日难得的温暖仿佛厚实的树脂,疑心要随时变成琥珀,凝结这一刻的光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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