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强jian,没一件好事!他刚才那样说,也许有什么更大更Yin险的jian计藏在后面。
她翻了个身,决定不要轻信他,他伤口一旦痊愈,报了他的救命之恩,她就立即离开。
“绿华,你睡着了么?”他轻声问。
“唔。”她答。
李昶听出来她声音里的恼怒,不再说话,月色溶溶,洒在她伏倒的身子上,让他心头无比温暖,自从母亲死后,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
第二天柯绿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李昶推上马背,问他:“向哪里走?”
“西北。”李昶答道。
柯绿华也不多问,心头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待他伤好之后自行离开,他何去何从自然不必关心。二人默默西行,途中经过一个小村时,柯绿华让李昶稍待,自己骑马进村,过了好一阵,赶着一辆吱呀作响的马车出来,到了李昶旁边,她从车辕上跳下来,对李昶道:“上车。”
李昶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马车,好像在看一堆木头破烂,“你弄这破玩意做甚?”
“你腿受伤了,坐车对你的恢复有好处。”柯绿华耐心地解释。
李昶摇摇头,“不行,我们要加速赶往西北,这辆破车走得太慢。再说,它坚持不了几天就会散架啦,我可没有时间拿来浪费。”
柯绿华走过来,到了他马旁,抬起脸自下而上直视他,好像受不了他的少爷脾气似地道:“眼前只有两条路让你选:一是你自己拖着你那条破腿向西北走,可据我估计过不了几天你的伤口就会烂掉;二是你扔下那匹马,坐上马车,跟我一起走。你选哪个?”
这女人在威胁他? 她非得这样咄咄逼人么?
李昶从马上居高临下看她,即使明知道她对自己没好感,明知道眼前的她巴不得早点摆脱自己,跟他说话时口气全是容忍和不耐烦,但她那黑如点漆的眸子里仍有一种可以让他安心的特质,所有美好的词汇在他心头一一划过:善良,勇敢,坚定,细心……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温柔,沉默了一会儿,他顺从地——这个以前从来不会用在他身上的词,现在可以非常恰当地形容他此时的配合——从马上下来,扶住柯绿华伸过来的手,靠着她的支撑,勉力上了马车。
满车的大粪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头,“你不能找辆干净点的车么?”
“这是村子唯一的一辆车!”柯绿华没好气地说,她见李昶一向尊贵酷毙了的脸因为恶心而绷紧,控制不住自己的恶作剧,她不怀好意地加了一句:“幸好这村子还有辆清粪用的马车,你的运气够好啦。”
清粪的马车!
李昶闻声赶忙抬起自己扶在车架上的手,见掌上已经沾了一些非常恶心的黄色粉末,他用力拍手,末了还把手在衣角上反复蹭,但觉那恶心的感觉怎么也擦不净,他见柯绿华在一旁笑嘻嘻地,满脸的幸灾乐祸,心情突然转佳,笑道:“上车,我们速速离开这里。”
“把衣服换了再走也不迟。”柯绿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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