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江州接人,现在萧宝树可是在战场上呢,就是雍州局势也不容小觑,路上多艰险,万一宣城一时冲动跑去了雍州路上再出什么岔子,可教他如何向死去的爹娘交待呢。
永平帝没细问,看宣城长公主那样子就知道谢显哪怕和她说了什么也都是好话。
可是,萧宝树的情形是真有那么好,还是谢显随便诓她的?
打发了宣城长公主,傍晚的时候永平帝又出宫奔了谢府。
这回难得永平帝没藏着掖着,直接了当问了谢显。
谢显就知道有这么出,早等着永平帝呢。
圣旨上的内容他不知道,可给宣城长公主的情报却是假的,谢家死士哪有那般神通广大?
永平帝解了心疑,心里舒坦多了。果然是诓他妹子的。
可没办法,她妹子就是受诓啊。
“其实……宝树的确受了伤,被萧司空送到了雍州养伤,想是没有大碍。”永平帝叹道:“只不过这话朕没法与宣城说,她只怕连这也受不住。”
所以,当初他是不情愿让萧司空带萧宝树上战场的。
可架不住萧宝树自己请战上战场。
他有杀敌心,局势又那般紧张,永平帝以大局为重,萧宝树是个将才,他自然不吝调用。再者,他信得过萧宝树。
萧司空总有一天老去,一代新人换旧人,妹婿年富力强,又难得是个实诚人,和宣城一样藏不住心思,不用他,用谁?
“卿觉得是哪个在建康散播谣言?”永平帝临走时问谢显。
谢显愣了一下:“这不好说,很可能是看过军报,或者传递军报之人,或者利益相关者……也有可能是朝中被北吴收买得了好处的,这还有待陛下派人查证。”
自然不好说,可能是以上各种人。
也有可能是永平帝自己,和江夏王本人。
都不好说。
永平帝可能是为了以后清算江夏王做的前期舆论导向,自然也可能是江夏王为以防被清算,先期来个先抑后扬,等胜利班师回朝,和萧司空一起打所有人——尤其是永平帝一个响亮的耳光。
永平帝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谢显目送永平帝离开谢府,天色已黑,直到浩浩荡荡三四十人的队伍全部消失在街角,谢显才收回了视线。
正这时,闪避皇帝出行车辆的一辆小牛车才缓缓驶近。
在谢府门前路过,车帘挑起,正是留着几绺山羊胡的羊凤明,车里混着熏香和一股酒气。
羊凤明面色复杂地看向谢显:“谢兄深得皇上器重。”
所谓‘谢兄’不过是官场上对于对方的尊称。那羊凤明可比谢显大了五六岁不止。
谢显:“显不过是为国尽忠,为吾皇效力。”微微一拱手,没二话转身进了谢府。
羊凤明轻轻放下车帘。
这么多人参谢显都没动他分毫,连皇帝恩宠都未曾减弱半分,是个棘手的人物。
他还自认甚得皇帝的青睐,从进京就任黄门侍郎到现在刑部尚书,说是平步青云并不为过。可跟这谢显一比,那是真比不了,真出了事儿看出来了,皇帝信赖的还真就是谢显。
自打荆州那边出事,皇帝跑谢府比跑后宫还勤快!
骂了声淮阳王,下手尽挑软柿子,还不如直接冲谢显下死手。
他自己送死,起码还拉个谢显垫背,造福人群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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