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主临行受永平帝之命在途中务必下手除去益阳县主,他第一时间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永平帝只以为这临海公主是层层选出来的最合适的宫女,可这‘层层’都在谢显的控制之下,选出来的自然也是他意下之人。
下手毒杀嫡亲的姑母,谢显也只能说上一句果然是块当皇帝的料子。
心狠手辣,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益阳县主本来与他旧有瓜葛,永平帝亲自下了口谕,谢显自是隔岸观火,并没有现身幕前的意图。螳螂捕蝉,玩儿的就是心跳。
益阳县主从高高在上的安吉公主一路走到山穷水尽,都是她一步一步脚踏实地作出来的,怪不得任何人。事实上,早在她在建康城丑闻闹的人尽皆知,不惜铤而走险与阿那魁私奔去柔然就该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大梁皇帝该以什么样的伟大心胸包容这种玷污皇室尊严的县主远嫁异邦?
柔然使臣估摸着,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总该谢显会有些什么交待的。结果一直将他送回驿馆,谢显愣是多余的吩咐没有。
都在问一下柔然的风俗习惯,聊话家常。
他懵了:
“以后恐再难见仆射一面,仆射还有何吩咐,或与我王的话,我或可代为传达?”
谢显略一沉yin:“此番去柔然的医生也好,工匠也好,固然是重金利诱,又肩负大梁向柔然传达友善。但毕竟离家万里之遥,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还望柔然能善待之。若有思念故土者,期望五年之期满,柔然王能予以放行。”
第784章 四不四傻?
“那是,那是,仆射放心,那都是我柔然求都求不来的人才,肯定会善待有加,这一点仆射尽可放心。”
其实这都不用谢显说,医生工匠这在柔然都算高尖端人材,只有捧在手里拢着的,真不存在苛待。
左右就去那么十几二十个都撑死了,他们哪怕摆谱?有人去,他们就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柔然使臣当初祖辈也是被前朝迫害的活不下去了,不得已背井离乡。但凡有活路,谁愿意跑那鸟不下蛋鸡不拉屎的地方?
他现在倒是想回来,也回不来了。
“如此便可,雨下大了,使臣还是请进驿馆吧。”谢显在车里轻轻一拱手:“山高路远,此行一别,只怕后会无期,使臣多多保重。”
谢显坐着牛车走了,没给使臣解惑的意思。
他有什么意图,还能见谁跟谁说?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狼子野心,背地里使手段啊。
既然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和个外邦使臣交待啊,是敌是友他还是心里有数的。招之麾下,那是一招一个准儿,使臣眼睛里就透着股子‘快来招我’的渴望。
他没兴趣。
那使臣也没那么大的能耐。
谢显手指敲打板榻,车里熏香的味道和萧宝信爱用的是同一款,熏熏然,对于郎君来讲未免过于馥郁,可他喜欢。
这能令他想起萧宝信,好像她时刻在身边一样。
哪怕被同僚暗地里说笑,谢显也没有要改换的意思。
他的车,他的味道,他爱用什么就用什么。
不过,这也在贵族间带起一股熏香的风chao,倒是一个味道比一个浓,慢慢谢显倒少被人提起了。主要是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背后说也没多大成就感,都成时尚风chao了,再揪着人说就没意思了。
谢显并无意插手柔然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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