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暗洞中,繁复的阵法已经彻底黯淡了,原本被保护在其中的山河社稷图被一道血红封印压住,图上流动笔墨僵硬静止,无声无息。
空间裂缝合拢,戎离抱着从里面救出来的人,面色异常可怖。他近乎暴戾地紧紧盯住那山河社稷图,短短数息里便几次抬手想将它毁掉,但终于还是暂且忍住了,低头去看怀里的人。
殷玉荒的状况非常不好。
他自己没有力气将腹中的药水挤按着排出去,自然也不会有别人好心帮忙,那壶药水被牢牢锁在子宫里分毫不漏,原本被它撑得鼓胀的腹部到这时却比之前平坦了几分,显然是已经吸收了不少,顺着血ye流向了四肢百骸。除开极度强烈的催情效果,那药水实在古怪得很,仿佛连身体本身也正在被它破坏,一点小伤口也久久不能止血,与之相比,几乎烫手的高热都要算小事了。
然而即使狼狈到了这个地步,神智全然涣散了,殷玉荒还是以微不足道的力度在挣扎,近乎自虐地不肯发出示弱的声音来。
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所处之地与所遇之人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习惯性地坚持着,近乎固执地把它当做自己最后的尊严来维持。
戎离收紧手臂一动不动,眼睛几乎是血红的,半晌才勉强能够好好说话,用极温柔的声音哄道:“师尊莫怕,是我,是弟子来了,不是别人……师尊好好看看,不要怕了。”
殷玉荒蜷缩着发抖,戎离在他耳边唤了好几遍他才有点反应,细瘦手指抽动了一下,用力地攥住了戎离的衣襟。
他声音实在太小,嗓子已经哑了,只能发出一点气音。戎离贴近了听,他带着一种羞愧的惊惧避开戎离的眼睛,喃喃着:“……你……走……别看我……离儿……别看我……”
戎离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眼圈红得像要滴血,极度的愤怒和心痛交织着,让他半天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最终选择抬手按住了殷玉荒的腹部,轻声安抚道:“没事的,很快就好了。”说罢,手中用力地按了下去。
紧闭着的宫口被积蓄其中的过量ye体大力冲开了。药水如chao吹般剧烈地喷射出来,殷玉荒惊惶地哑声尖叫着,被戎离锁在怀里分开双腿,用给小孩把尿一样的姿势将面前的一大片石板地面全部喷得透shi,最后淅淅沥沥地随着戎离的每一下按压往外淌,一直到了接近半炷香的时间流出的才不是稀薄药ye,yIn水晶莹地滴下来,拉着黏稠的丝。
殷玉荒到最后已经根本发不出声音来,脱力地瘫软在戎离怀里,只能随着每一下按压张着嘴无声地抽噎,眼泪乱流,胸膛剧烈起伏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戎离重新将他搂抱住,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柔声细语地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师尊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他已经忍耐到了仅仅是被用力按压子宫就能够高chao的地步,高chao过去后,那种将人架在火上翻烤般的、在每道骨头缝里乱钻的烫与痒几乎是彻底地支配了他的心神。最后的理智仿佛也弃他而去了,殷玉荒被转过来抱着,恍惚地蜷起来尽力贴住拥抱着他的凉滑的衣料试图降下一点温度,却发觉那衣料也开始渐渐发烫,也不知道究竟是他捂热了衣服,还是衣料下的另一具躯体也开始升温起来。
“……热。”他将脑袋埋在面前的人怀里抱怨,微弱的声音闷闷地撞在对方的胸膛上,简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试图汲取安全感到称得上是在撒娇的姿势。他这时已经全然忘记了拥着他的人是谁,更不能够思考为什么自己长时间以来终于首次感到了安心,只是放任自己松懈下来,近乎依恋地回抱着这个人。
分明是期待已久的情景,戎离却连一丁点梦想成真的开心都感受不到。明明只过了一天半而已,那毁天灭地般的雷鸣声犹在耳畔,伤到的地方还在痛,怀中人从始至终都脆弱又倨傲的样子让人气得牙痒,自己已经来得非常快了,怎么一转眼他便被人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身体越来越热,身下的难耐让他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扭着腰让那处贴着对方的腿上摩擦,流出的yIn水将那一大块衣袍都浸shi了,然而抱着他的人却久久没有动静。殷玉荒迟疑地抬起头,忽然有两滴冰凉的水珠正落在他脸上,他缓慢地眨了眨眼,茫然地抬手去摸面前人的脸颊。
戎离正低着头,无声无息地掉眼泪。从前太初派的师兄师姐们总是调侃殷玉荒说,你一手带大的徒弟,怎么跟你一点也不像,真是不得真传。殷玉荒平日里从来不低头、更不会掉一滴眼泪,然而这个时候的戎离却终于与往日里的他莫名地相似起来,尤其那种撞南墙也不回头的气质,简直像了七八分。
戎离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手纤瘦得还不够攥一把的,烫得惊人,在他掌心里渗着细汗。
怀中人的乖巧与顺从终于不是假象了,殷玉荒已经不记得要控制,坦诚地在人身上磨蹭着自慰,发出细弱的呻yin声来。他的脸上情欲之色遍布,眼神里从未真正散去的锐气彻底褪却了,那种冷淡的、分明的黑白二色被水雾晕染成像烟雨一样的缱绻,纯粹得近乎懵懂,戎离沉默地与他对视着,看着那眼瞳如朦胧又剔透的镜子般映着自己扭曲可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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