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明破晓,日光熹微,尽管温先生熬了大半宿夜,但生物钟依然Jing准地让他在六点醒来,就像是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上了发条不断运转。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点开了手机上的监控,屏幕里投射出了宫雀的画面。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宫雀浓浓的不安,眉头紧锁,像虾一样蜷缩的身子几乎陷进柔软的垫子里,手上紧紧攥着毛毯,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偶尔抽搐瑟缩下,在睡梦中极其不安稳。
温先生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嘴里啧地一声,最终他站起来,披上了一件睡袍走下楼。
日常活动都聚集在一二楼,地下是他的实验室,而三楼是他一个人的空间,像是被隔绝切开了一样,古典华丽的装潢却像个样板房,处处透露着一丝不苟的严谨冰冷气息,毫无人情味。
宫雀还在睡,他很长一阵子都没能处于一惊一乍紧绷状态,现在身上干净清爽,长期拉紧的弓蓦然放松,尽管还处在担惊受怕没能缓过来,但依然嗜睡上了大半天。
温先生刚靠近,就感觉到下摆被扯了下,低头一看是宫雀拽住了睡袍边,温先生还以为他醒了,却看到宫雀上下唇张合动了动,无论何时都宁静的山野里,让他把宫雀嘴里呢喃听得清清楚楚,“……温……救……不敢了……”
温先生的心霎时感觉被人揪住了一般,来时的目的被打乱成一盘散沙,不过很快克制住了动作,恢复了清明,抵到舌尖的话滚了滚又咽了下去。
宫雀做了噩梦,额头都是冷汗,似乎是感受到了热源,裹了一圈的毛毯朝温先生的方向攒动,初秋不冷,但依然有些凉意,让人想贪热。
温先生心是冷的,布满冰霜,已然被敲开了点缝隙,他的怀里是暖和的,像个天然的小火炉。
这个火炉不知为何鬼使神差抱住了不断蹭过来的人,是谁带着谁拖入地狱未曾知晓,仿佛天生契合宫雀在他的怀里扎根。
温先生多年以来长期高度紧绷的身体发出抗议,沉重的睡意扑面而来,不知不觉合上了眼。
宫雀迷迷糊糊睁了眼,一度怀疑自己在梦中,余光中瞟到了温先生棱角分明的脸庞,匪夷所思的事情像是巨大的钟声敲响,撼动了古寺,震得空气中荡出了一圈圈的漪涟。
梦境与现实虚幻交替着,宫雀不敢动弹生怕惊扰了难得的平静,逐渐又沉沉地睡过去。
温先生很久没能睡得这么安稳,青年时期如履薄冰的日子已经遥远,遗留下来的的习惯根深蒂固,而在这个清晨,那些腐烂的扎根有了丝松动的痕迹。
睡饱了后的温先生添了慵懒的气息,多了分人间烟火的味道,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除了血ye加速流动燥红的耳廓。
温先生脸上仍保持着长期一贯冷静的面无表情,他起身出了门,没有掩盖自己的动作,出去洗漱的动静瞬间惊动了宫雀。
宫雀睁开了眼,早晨的阳光不刺眼但是照得一切亮堂堂的,他先是懵了一下后,眼神里夹杂着刚苏醒的迷茫,紧接着Yinjing传来酸胀的感觉,肿胀得有些生疼,昨晚的牛nai消化后和生理盐水充满了膀胱,尿意涌了上来,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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