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帝释天恨帝家非佑,不死不休。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疯了,自困成囚魔,不若远久的那种。
——《帝氏·禁语》
咔、哒!
怯怯跟踪二人,藏身于枯朽紫竹林后的昳丽少年白了脸,他的脚下是一节裸露在外的干腐枯木的根jing。那被少年一脚踩踏成块状细沫的碎木,灰褐色的不知枯死了多少年月。
竹林深处的庭院之内,突兀地有人缓声说道:“帝释天,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以为我是个傻子呢,嗯?”
那人瞬时出现在一袭杏色广袖的少年面前,她微微勾勒着面前这少年的模样,看着他弱柳扶风摇摇欲坠的柔韧身姿笑了,笑得极冷的样子。
身着浅色衣裙的少女,玩味而蛮横的勾起少年雪白的脸蛋,那一张稚嫩诱惑的脸庞,彼时有一种过分Jing致的艳态美感。那少年还未完全长开的青涩之中似乎糅合着那人本身刻意伪装的纯白气质,几欲纯媚引人癫狂。
帝非佑冷笑,继而说道:“还是,你以为!帝白阮那个女人的话,都对了呢?!”
话音还未散去之际,少女更显鄙夷的看着不远处裸露的一角,借由闻人弈的话说道,“肮脏的,到底是谁哟……”
她条然甩开捏合着少年下颔的手掌,极其浮夸的将手伸向了银发的男子,“喂,我沾染上了别人的气息呢!你说,该怎么办?!”
闻人弈头疼得厉害,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手点了点少女的额头:“……乖,别闹。”
说着便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一方丝帕,细细擦拭着少女伸向自己的纤长葱白的手指,将那人柔若无骨的手指指骨根根用水抚净过,然:“十三皇子,抱歉了。”
“我家的这位……足够的、任性了呢!”
从此间窥得闻人弈的无音咒术,过人至极。
这竹影斑驳之下,逆着光线微芒的男子浅浅地笑,恍若尘埃浮光若有若的。那人虚摊张开的手掌,无一丝挽留的任掌心之中的丝帕坠落,从而随着轻风化为了灰烬。
忽的,那男子轻叹:“那人,是来接你的吧。”
庭院竹林之畔,双颊红肿伴有凌虐指痕的少年眼中,映入的是闻人弈目之所及光怪陆离的风景。
在那枯叶铺垫的路径尽头,在那水榭的另一边,繁花盛开的岩石山林之中,有什么暴露了。
“如此,我们便各回各殿各玩各的咯,小幺儿!”帝非佑一刹了然,似笑非笑的拥上闻人弈劲瘦的腰肢,在少年的面前拉下男子俊美无瑕的脸,亲了一口。
“唔,话说弈啊,你怎么就下来了呢,那里不好玩吗?”
她捏了捏某兄长的白净的富有弹性的脸rou,好摸软软的。半秒之后,少女又掐了一把,咦~变粉了。再对比一下那少年欺负起来的模样。
‘啊,真无趣!’
随即少女拨了拨自己腕间手链上的五色宝石,忽的心绪一动便加抓了绺那人鬓角的银白色长发放在手心之中把玩,“QAQ,痛……”
帝非佑双眸朦胧的瞪视那个笑得恶劣的男子,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前额蓦地向后退了一步,一手发狠似的猛拉住那人银白的长发,听着他呼痛的闷哼声,极尽恶意的笑了。
‘哼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哦~’
“小幺儿,拜拜!”少女望向另一个方向的眼眸,以一种不可描述的神色肆意夸大的讥笑,那个人嘲讽的到底是谁哟。
“弈哟~我们走吧!”
闻人弈:“……”什么鬼,说翻脸就翻脸的你,还真特么的无情啊。
那俗话说得还真特么好啊,“女人心,海底针”,不过如是嘛!
哦~好像还有一句话:青青蛇儿口,黄蜂尾后针;美人蛇蝎心,最毒密陀僧。
闻人邢远远跟在帝非佑的身后想到,一双耀紫色的瑰丽眼眸以笑焉知非福。帝家,传说中的通灵一族吗?
许久,待那风华绝代的二者消失于帘里,名为帝释天的少年狠厉的看着身旁现形的女子,万分凶唳残暴的给了她一巴掌,一脚踹开。
“蠢货!”
再一抬头间,少年掩在鬓发下艳骨天成的容貌暴露出来,他暴虐Yin霾的桃花眼里藏着十足明晃晃地晦暗之色,冰冷的足以冻僵那满脸苍白的锦衣女子。
“……天、天儿,我……”
“闭嘴!我不想在看见你,给我滚!!”
女子僵直的看着少年人,蠕唇,“……抱歉,阮姐说……”让我保护你,直到返朝回都为止。
忽而帝释天冷笑,视那女子于无物的说道:“帝戴瑱,以后别出现在我百米感知范围之内,看着真的很碍眼呢。”
他随即转身,亦故离去扫起了一地的枯竹叶影,“如此,我便还你、百年自由!”
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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