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长时间的沉默让展秋有些无奈，他其实挺理解穆宁现在的状态，毕竟自己就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第一次调教做主人，第一次被熟悉的人知晓，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比现在的穆宁做的更好。

    只是他们继续这么沉默下去不是一回事，展秋看着穆宁，轻咳一声：

    “穆宁。”

    “嗯？”穆宁有些愣：“怎么了？”

    “如果你在这里不自在可以先离开，今天的事情我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不希望今天的乌龙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然，这是我一方面的愿望，如果你放不开，或者说别扭的话，我会尽可能的避开你，教授那边有个新项目在老校区，本来我没打算接，但是看你的样子我是不是还是接了比较好？”

    穆宁愣了片刻，摇了摇头：

    “学长你不必这样，我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很介意我知道？”

    穆宁再次摇头：

    “其实我不怕，你知道了我的秘密，相对的我也知道了你的，而且我相信学长的为人，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只是……有点慢半拍，并不是在顾虑什么。”

    展秋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间断的对话之后，穆宁又一次沉默了，但这一次显然是在纠结什么，展秋应该是要沉默的，应该给穆宁足够的时间让他‘反应’和正常过来，但直觉却告诉自己穆宁纠结的问题是和自己有关的，思虑之下，展秋还是开口了：

    “你在想什么？”

    穆宁抬眸看他，似乎在下最后的决心，而展秋在穆宁这样的目光下几乎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反应不过来的那个人就变成了自己，他颇为无奈的开口：

    “你……想继续？”

    穆宁点了点头。

    展秋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穆宁，你应该明白这种事不好在熟人之间进行的吧。”

    “可我怕是没勇气再去找另一个陌生人了，我怕再是熟人。”

    “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我们现在坐在酒店的客房里聊天，你觉得还不够巧合吗？”

    展秋被噎了一下，的确，在这个时间地点跟穆宁说巧合却是有些可笑，自嘲的笑了笑：

    “恕我直言，我其实并没有看出来你有这方面的需求，就算我不认识你，只是一个于你而言陌生的S，但也能看出M是不是有需求，我在你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还是说，你隐藏的很好？”

    穆宁没说话。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有这方面倾向的吗？”

    穆宁咬了咬牙，林修在学校里也算是风云人物，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连他这个室友都隐瞒了4年的时间，肯定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病情，所以穆宁不能说，可就如他刚才说的，展秋如果拒绝自己的话，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绝对没有再约调第二个陌生人的勇气了。

    “你不答应，是吗？”

    “抱歉。”展秋说：“比起让你做我的M，我更希望我们是朋友的身份。”

    穆宁勉强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不过你要真的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S。”

    穆宁看着展秋，展秋笑了笑：

    “他是我进圈之后认识的，有5、6年了，人很不错，是个温柔的主。”

    “我，我没想要认主。”

    “只想约调？”

    穆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谈到这里，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穆宁的目的其实并不是约调了，没有M是不想认主的，展秋看着穆宁：

    “穆宁，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况且现在知晓了彼此之间的秘密也算是关系进了一步，所以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也绝对不会泄露你的隐私，我们今天虽然不会进行调教，但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咨询者，我应该会给你一些意见。”

    穆宁犹豫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开了口：

    “我，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如果做一条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