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扇在左脸上的时候穆宁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怔怔的看着林修，宛若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林修也的确不负众望，陌生的神情，陌生的眼神，陌生的笑都让穆宁觉得不可思议，那一刻，穆宁害怕了，只是身体尚且还未做出后退一步的反应，林修的第二个耳光已经落在了他的右脸上。

    “既然想当狗，那就应该有个狗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见过狗在主人面前站起来过？”

    “我……”

    穆宁想说自己还没准备好，至少给他一个缓冲时间，但林修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直接命令道：

    “跪下。”

    穆宁没有动，他这一辈子不曾跪过天地，也不曾跪过自己的父母，因此此时不可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跪一个同龄人，还是以这样屈辱的姿态，他试图跟林修讲道理：“林修，我们……”

    “穆宁，我没有逼你做我脚下的狗，但你不能主动答应了，现在却说接受不了，我耐心有限，脾气不好，不可能循序渐进慢慢的来，我甚至不要摧毁你的过程，我只要结局是你没有人格，变成一条真正的狗就好了，你跟我讲道理本身就是一个笑话，疯子不讲道理，而狗……根本不会说话。”

    双手在身侧握成拳，从手背上暴露出的青筋可以看出穆宁在极力忍耐，但他依然没有跪下。

    林修此时似乎也冷静下来，看着穆宁微微笑了笑，在沙发上落座，他看了一眼手表：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要无法说服自己跪下去，我就给你反悔的权利从这里出去，但出去之后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发生什么事，活成什么样都是我的选择，和你没关系。”

    说完这句话，林修便开始闭目养神，穆宁的目光一直看着林修的脸，他不是不知道林修在威胁他，在逼他，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想逃离这样的局面，但自己真的能走的掉吗？真的能当做不认识林修，不管他以后如何都无动于衷吗？

    扪心自问，他做不到的。

    他想要把林修拉回正常人的世界，总要试过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尚未尝试就此放弃，他对不起林修，也不安于自己的内心。

    林修或许不是正常人，但自己是，只要自己坚定初心就不可能真的被林修剥夺人格，就当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是治疗，都是林修的解药，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林修好起来，回归正常。

    这样的想法让穆宁轻松了许多，虽然行动起来还是勉强的每一秒都想要放弃，但他还是慢慢屈膝跪了下去，对着林修。

    林修睁开眼看到眼前跪着的穆宁时，微微笑了，他靠近穆宁，伸手在他的脸上拍了拍，羞辱的意味很重，他说：

    “这一跪，代表你就是我的狗了，我这么理解，对吗？”

    穆宁咬了咬牙，几秒后点了点头。

    这于他而言原本已经很艰难，却不想得到的却是林修的一个耳光：“哑巴吗？不会说话？”

    林修的力道并不轻，穆宁被打的偏过头去，但这一次他很快调整自己：

    “是。”

    “是什么？”

    穆宁又不说话了，林修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从沙发上起身，一脚踹在穆宁的胸口，将他的整个上半身都强力的向后压去，直到背后抵在矮桌的边缘处，他踩着穆宁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