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去干嘛，就这么贱？！”

    此言一出，沈秋言就后悔了，好在苏蕊与她相触的时日不短，早清楚了她的性子，也没怎么在意。

    苏蕊笑了笑道：“说什么贱不贱的，她是我姐姐，也是……总之，就算我去了，姐姐也不会生气。”

    沈秋言彻底怒了，心里怎么想的也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笨蛋傻瓜？你傻乎乎的拿她当姐姐，她可曾当你是个妹妹？！”

    苏蕊愣住了，突然意识到，沈秋言似乎是看透了她和崔颖不寻常的关系，慌了一下神儿，转而坚定道：“既然沈师姐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姐姐她……的确没把我单纯的当妹妹看，我们……不，是我爱上姐姐了。不管你们接不接受，我们都不会改变初衷。”

    “闭嘴！闭嘴！闭嘴！”

    沈秋言几乎失去了理智，平日里苏蕊和崔颖之间的互动她不是没看出来，心里也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可真当苏蕊说出来的时候沈秋言才发现，她根本接受不了！

    一年多的相处，沈秋言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心，当年对崔颖的感情根本就是宠爱和骄傲，她认为除了亲手执导过崔颖的她才有资格陪伴她左右，为此，她愿付出一切，时间长了，便将这种感情混淆成了爱。

    直到苏蕊的出现，她才意识到自己信奉多年的感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儿，她也曾经迷茫过，彷徨过，甚至想用欺负苏蕊来抵消她心里的那份悸动，可事以愿违，她发觉越残酷对待苏蕊越着迷于苏蕊那份坚强和惊人的毅力，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沦陷至深而无法自拔了。

    苏蕊抿着唇，一副就是任打任骂也绝对不放弃的样子，她越是如此沈秋言也就越生气，终究，隐忍了许久的妒忌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说你爱她，她难道就会爱你？”见苏蕊不说话，沈秋言更怒了，“不敢说？还是想要替她把这一切都揽在身上？愚蠢！以她冷漠残酷的性格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更别说爱上一个女子了，她只爱她自己！”

    苏蕊依旧不说话，双手因为用力过大使她的虎口发白，沈秋言没有再去看她，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微微起伏的湖面上，似是在回忆又是在恐惧。

    “崔颖十三岁那年，也是我做她引领师姐的第三年，当时我们接了一个清剿叛徒的任务，目标是一个受了伤的女子，她所躲藏的地方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不大只有百十来口，我们赶到任务地点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我们趁叛徒不备一举擒住了她，拷问之下清楚了她没有泄露天谴阁的机密。”

    沈秋言瞥了眼偷偷竖起耳朵的苏蕊，继续道：

    “本来，只要将叛徒带回天谴阁交给阁主发落，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打算带着叛徒尽快离开以免夜长梦多，可崔颖却独自一个人将整个小山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部屠戮了个干净，她将尸体堆积在村口，尸体四周插着火把，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甚至连婴儿都有！

    崔颖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指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叛徒彻底的崩溃发疯！”

    沈秋言转过身，看着脸色发白的苏蕊，低沉而沙哑的道：“你想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不，不想！”苏蕊颤着身子，她害怕听到那句话，因为完全能想象的出来，可就是不想承认平日里对她一片柔情似水的几近完美的姐姐，竟然是个……冷血的杀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