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做爱看成一场篮球赛,那么在每一个小节的激烈对抗后,绝不是简单的休息整顿,优势方总想着保持压迫感,而劣势方则需要清醒地思考战术。
如同此时的陆氏父子,酣然地大干一场射出Jingye,本应该享受着高chao的余韵,陆旭秋却翻过身正面环抱住陆维倾,深嗅并舔吻着他的脖颈,试图在每一处裸露的肌肤上留下醒目的吻痕,而陆维倾则是一边品味着涟漪般慢慢散去的快感,一边思考着眼前的处境。
放纵后男人的神色渐渐清明,该直接地说,他的意识是始终清醒的。情感沉沦和情欲沉沦,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却是天壤之别。从最坏的角度,陆维倾承认自己在床上是个yIn乱的婊子,这早就在很多年前被人盖棺定论。
他早就自暴自弃了,被大力猛干就是件很爽的事,他是个双性人,不管是被老子Cao还是被儿子Cao,血缘无碍于他尽情享受性爱的快乐,说到底,他就是一个许久没有发泄过欲望的性瘾患者。
如果现在他要向方医生陈述他的内心想法,对方一定会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正常……个屁。
当然比起自己,他更觉得趴在自己身上像狗撒尿一样留下气味的年轻人才是该去问诊的重度Jing神病患者,想起方才他在性爱中袒露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甚至那句话,都情不自禁地害他回想起某种似曾相识的痴狂。
区别在于,陆旭秋是冲自己来的,而那个人不是。
如果是两年前,他大可认为这是青年对亲情不切实际的幻想落空后的报复,虽然方式方法Yin狠jian诈,但陆维倾的内心可以感到一种微妙的平衡,毕竟他承认自己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地方做得不对,好吧,最多百分之十吧。
但现在,他能够百分百确认,对方凭空出了他更加无法理解的情感,经过两年时光的酝酿,陆旭秋不仅毫无长进,反而后退了。
迷恋?喜欢?还是爱?
不管如何定义,他都觉得分外膈应。
这多少让他恐惧起遗传学来,不仅变态会遗传,乱lun也会。
细密的吻在他身上接连不断地落下,滚烫的rou棒很快就生龙活虎,陆旭秋的欲望比他还要猛烈得多,这或许是人和畜生的差别。
等等——这样下去太危险。
为了中断下半场的节奏,陆维倾强行阻止了对方。
“够了!”他试图推开对方强硬地圈住他的手臂。
“不够,何况是你先勾引的我。”青年人故意挺着rou棒与他疲软的Yinjing摩擦,偶尔划过被Cao肿的xue口,那里还有流出来的白浆与Jingye,他们没有带套,这弄得陆维倾很烦躁,但身体还是本能地发出愉快的轻哼。
“我没有。”陆维倾想对天发誓。
“你心里有,你就想我Cao你。”对方不依不饶,他笃定在电梯前的短暂对视里,陆维倾的脑子里就是在想这档子事。
“那我心里还想杀了你。”
“可你没那么做,从最开始到现在。”
陆维倾讨厌他语气里的笃定,非常强烈地反驳道,“那是我当初脑子坏了,就不该生下你!”
然而对方不以为意,轻轻地抚摸陆维倾的腹部,那里有着一道浅色的疤痕,笔直且干净的切口。
“我们都是依靠彼此而活下去。”
尽管那次方剑告诉他不爱已是陆维倾的善良,但真的是善良吗?直接把襁褓中的婴儿扔到方剑那儿,也许对他的成长更有益处吧,这才能称为善良吧。百转千回后,陆维倾还不是把他留在了身边,养到了成年。这中间对方所有的冷漠,就像故意设下谜题,不就是等着他来解开吗?
他更觉得,这是一种利用。
总要有一个寄托,不是吗?哪怕是遭受性侵而意外怀孕的孩子,哪怕是如此的讨厌和憎恶,也是活下去的借口不是吗?
青年的目光深邃得像一盏黑夜里的明灯,陆维倾感到自己被看透了,他的一切都无所遁形,直截了当地戳穿他的内心,就像是皇帝的新装,他以为自己在被迫承受着不堪回首的后果,只有那个无所顾忌的孩子说出了自欺欺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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