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琰就这么在方总裁的家里住下来，第二天就有人送来超大的狗窝和定制的项圈，还有一大堆合适成琰尺寸的衣服，一向热衷于捯饬自己的方泽勉每天在打扮成琰上找到了新的乐趣。“喂，把这件外套换上试试。”成琰窝在衣服堆成的山里，累得眼冒金星，还是听话的去拿方泽勉指定的那件衣服。

    成琰本来就个高腿长，身材也慢慢恢复了健康的模样，倒是活生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帅气。方泽勉扶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巧克力棒喂给狗狗。

    成琰的项圈是浅棕色的皮质项圈，正面还有一个Jing致的蝴蝶结，项圈内侧写着花体的“ZM”。刚戴上的时候，成琰不太喜欢脖子被束缚的感觉，自己偷偷在沙发边角蹭了半天，被方泽勉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再动。

    “成琰啊。”　方泽勉坐在沙发上招招手，成琰就按着他的指示给他端来饮料水果，然后乖乖地卧在沙发底下和方泽勉一起看电影。方泽勉通常裹着一张毯子，却把脚露在外面，成琰看着看着电视有时就会被白皙圆润的脚趾吸引了注意力，然后被方泽勉插进头发的手指惊醒。方泽勉很喜欢自家宠物头发的触感，毛茸茸的，摸起来上瘾，他渐渐有点理解那群小女生对长毛小动物的喜爱。

    “但是她们的都没有我家这只听话。”　方泽勉不无得意的想。

    晚上睡觉的时候成琰会把主人送到门口，即使主人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房门也会在门口蹲上一会儿，再低着头回到自己的狗窝。其实狗窝为了合适他的尺寸，几乎已经做得像一张床了，崔皓扬曾经问他为什么不直接让成琰睡床，方泽勉翻了个白眼道，“宠物就要有宠物的样子。”

    其实成琰没什么好不满意的，住哪都比流落街头好多了，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能去哪呢。何况他有一个很好的主人，长得又好看，还会给他买很多东西。只是主人与自己不是很亲近，顶多揉揉头发再摸摸肚皮，连沙发都不让他上，而且他看电视里的狗狗都会往主人身上扑，可是主人那么小一只，被他扑坏了怎么办。朴成琰有点委屈，主人是因为他太大了才不喜欢他吗，也不是他想长这么大的啊。

    方泽勉的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的宠物优点是听话，缺点就是太听话了，没几天方泽勉就不再按正常时间回家，而是约着朋友去熟悉的酒吧待到半夜才回家，手机里的字母代号每天也会多上几个。凌晨三四点回家的时候，成琰总是第一时间窜到他面前，替他拿手上的东西，好像整夜就等在门口似的。

    “成琰呀，还没睡吗？”方泽勉今天喝得有点多，两个脸颊红扑扑的，他是被今晚才认识的一个帅哥送回来的，下车前还把他按在副驾驶亲了一分钟。成琰自然没看到这些，他只知道最近主人每天回来得很晚，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

    成琰在男人解开几个扣子的衬衫上嗅了嗅，皱起一张脸，头一次没有像跟屁虫一样一直守着主人直到睡觉就自己回狗窝卧着了。方泽勉还有点不习惯，跌跌撞撞走到狗窝边蹲下，揪揪成琰的鼻头，“怎么了琰琰？不开心？”

    成琰从手肘间露出两只盈满了水的大眼睛，“主人是不是在外面有新的宠物了？”

    “没啊。”

    “那为什么主人每天都回来得这么晚，成琰一直在门口等，等到睡着了主人都没回来，还浑身都是陌生的味道。”

    方泽勉愣了一下，活了二十多年难得的体验到了负罪感，原来有人永远在家里等着他的感觉——还不错。他拭去成琰流出来的眼泪，百年不遇地道了个歉，“好了好了，主人下次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