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衾把鹤弋从医院带走了。去的时候鹤弋被关在一个禁闭的小黑屋子里瑟瑟发抖。身上终于换上了一条稍微干净一点的病号服,那还是护士打上镇定剂把他清洗干净,才找到了时间换上的。其余时间鹤弋都在挣扎求救,甚至于破口大骂拳打脚踢,恨不能打倒她们逃出一条血路。
鹤弋是封顽煜付了基础的医药费扔进Jing神病院的。希望他到死都别出来,好了也别再去他面前害人。
交的手续费不多,没多少人想管他。还是后来有个好心的医生在他打完镇定剂之后检查,查到他怀孕流产这才震惊了。
封顽煜联系不上。他的电话填的是假的。鹤弋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得知他们不能做手术清理他身体,甚至不能打麻药,只是因为找不到亲近的人的时候,绝望地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一点点地耗着时间想等待自己死亡。
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其他人的话,他学不会沟通和交流,他只能听见自己想听见的东西。他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困着,他在一个自闭的黑暗世界里,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光亮。
医生检查了DNA,找到了鹤弋母家。在那一瞬间他们才震惊于鹤弋的家庭是这样的富豪之家,而他们最矜贵的小少爷在这家医院里一直遭受最严酷的对待。
鹤弋父母在罗马度假日,几个小时之内赶不回来,就叫了赵锦衾,这个他们家最亲近的家族朋友来领鹤弋回去。鹤弋跟封七之前说的父母双亡,显然是句假话。
赵锦衾知道鹤弋有一周没来上班以及急了,去了之间他给自己的地址也找不到人。敲门也没人答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乎把整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但他不知道,原来鹤弋在郊区的Jing神病院。
鹤弋状态不好。赵锦衾刚把他领出来,鹤弋就癫狂地撕咬着他身上的衣服,殴打着他恨不能掐死他。随后又浑身颤栗,害怕被打镇定剂地蹲下身体缩起头,哆哆嗦嗦地询问什么时候他能吃上饭,又突然痛苦地摇着头倒在了地上,说别打了别打了,不要打他,他疼。
“他是双性人?” 赵锦衾跟医生对着资料,把鹤弋搂在怀里,任他打骂挣扎,却没有放手。他接过来孕期的资料,心疼地瞧着怀里的人,又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哥,我带你回家。跟我回家,嗯?”
鹤弋被他搂着抱着的时候就会稍微安静一些,没有那么多挣扎。也许是因为赵锦衾身上的味道,是蜜桃的淡香,他有时候甚至会把嘴巴凑上去咬了一口,像是在吃桃子一样兴奋地咬上几口。
赵锦衾宠溺地望着他,又揉了揉鹤弋的头,唉。“这种时候都那么可爱。” 鹤弋迷糊地抬头瞧着他,神志不清的眼神带着疑惑,像个痴傻的小孩子。
赵锦衾把鹤弋带回了他的本家。每天给他主动搓澡清洗,喂着他一口一口吃饭。鹤弋呛到了他也会细致地去擦干净他的嘴巴,又吹了吹勺子里的蛋羹,专注地凝视着眼前人,把蛋羹吹得不烫了再喂到鹤弋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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