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痛楚霸占了位置,变容不得一丝笑意的生存痕迹。
一时间,两人变得沉默。也许,我们彼此相了很多,但既然已经分手,就没有必要拖拉难受。
我试着笑笑挪开视线,却被月桂提住了下巴,不再允许这种逃避,让我看清楚他内心的痛楚,听见他最想说的语言:“山儿,你为什么终究不信我?等我?”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他所谓的信他等他,正如我从来都逃避危险的秉性一样,那么令人无法突破。
等不到答案的月桂牵强地扯出一丝苦笑,若自嘲自恼般战栗着手指,缓缓弯下笔直的腰身,将那枯萎的气息落在我的唇瓣。沙哑的如同哭泣过的声音,瑟瑟哀求地传入我的心底:“山儿,许我一年……”
话音没有结束,帘子却被挑开,罂粟花放荡不羁地跨步进来,当看见离我近在咫尺的月桂时,步伐微微一顿,随即揶揄道:“貌似我打扰了人家好事?”
我的脸瞬间冻结,冷声道:“是,所以请你出去。”我承认,因为罂粟花的不在乎,我动气了。
罂粟花的笑容出现gui裂,任意僵硬在当场。
我反省到自己出口太重,缓缓回转道:“出去后提两坛子酒再回来,赞歌几个一醉方休。”既然罂粟花忘了那度缠绵,我又为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做个朋友,也很好!很好!非常好!
罂粟花微微地垂下眼睑,躲避开我的视线,点了下头,转身出了帐篷。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月桂,显得几分尴尬。
我轻咳一声,站起身:“我换一下衣服。”
月桂恍惚一下,点点头,轻吐出三个字:“我……出去。”
眼见着帘子遮挡住月桂的背影,我恍惚想起,曾经,我换衣服时,月桂是不需要出去的。
我的感情路线还真是一波三折,不,应该说是一波五折,但愿,最后不要减价处理才好。
气恼地脱下衣衫,扔到地上,赤身裸体地扎头到简单的包裹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出一件还算能见人的粗布绿色小厮装,套在身上后,简单的将头发编成个麻花辫子,后,便出了帐篷。
看见一只等待在旁边的月桂,以及不远处隐了半个身子,露出半张小脸的白莲。
对月桂莞尔一笑,刚打算去喝个酩酊大醉,便见一士兵冒烟般地直奔而来,扯开沙哑的声门,大声急唤道:“丑裁缝,丑裁缝,快救救我弟弟!快救救我弟弟!”
我一听转身进帐篷,背起药箱就迎了出去,对那瞪大眼睛的士兵喝道:“还不带路!”
那士兵木然地点了下头,看见我背起的药箱后,掉头就跑。我撒腿跟了上去,直接奔入伤员营地,引入搭帐篷,被引到一士兵床前,但见其后背划有一刀,深可见骨,双腿更是被蔡成烂泥的腐烂状。
轻闭上眼睛,水煎睁开,沉声道:“准备锋利的大刀,这腿,必须砍了,不然会危及生命。”所有人都傻愣在当场,没有动。
我打开药箱,将罂粟制成了的药丸强行喂入那已经昏迷的士兵口中,待药效上来后,回手抽出身旁那士兵的大刀,用药物消毒。
那士兵颤抖地伸出手,对我哑声瑟缩道:“我……我来……”
将大刀递给他,只见其狠狠地挥起大刀,却猛地停在半空中,始终落不下去。我一把夺过大刀,在紧急集合的鼓声中,照着那已经完全碎裂的腿砍了下去!鲜血,迸溅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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