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龙嗣,哪怕不是嫡子,也可以夺个长子的名位。
可是这苏绒,像是宫里嬷嬷未曾教习过似的,压根就不关心龙凤呈祥的这档子事。
他琢磨来琢磨去,心里越发有点不爽。
自己一直膝下无所出,这皇后也算有几分责任吧?
——难道她觉得我不行?
苏绒一愣,心想自己啃两口羊蹄子都能接锅。
你自己忌惮太后的事情,不敢碰我,现在又怪我不懂逢迎了?
岑越不知道她能听见自己的想法,面上仍是风淡云轻的,放下瓷勺浅浅道:“皇后在想什么?”
“臣妾觉着……饱了。”苏绒垂眸道:“现在时辰尚早,要不陛下去婉昭仪那下两盘棋,再回来休息?”
便是睡在她那都行。
怎么今天难得来趟宫里,这话里话外都在赶人?
岑越眸子一眯,逆反心上来了。
我·就·不。
苏绒听着他傲娇的语气,只觉得有些头疼,不等岑越再开口便缓缓道:“诸事自然,随陛下的兴致。”
“银朱,方才交代你的事情还没有说完——这寝宫床上的玉枕,也得换掉。”
岑越推说这宫里清净自在,便呆在一旁的软榻上看着闲书,竖着耳朵开始偷听苏绒又在交代什么。
苏绒倒也不介意他赖在这,心里嫌弃着蚕丝被经看不经用,又吩咐银朱把那两枕头都取过来。
由于皇后的身份摆在那,又有太后的后台罩着,内务府在用度上未曾敢马虎。
这两方玉枕,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镶边,面上一层丝绒绣着金线,不仅做工讲究,用料也是相当的奢侈。
按着这古代的用法,枕头大多都用来垫颈,睡觉时大半个脑袋悬空,用来保护发髻的完整。
苏绒掂了掂这棱角鲜明、又硬又沉的玉枕,心想自己若是睡着时磕着头了怎么办,抬手便把玉枕递了回去,挑眉道:“换成棉枕。”
银朱一愣,下意识的看向皇上,有些犹豫。
岑越倒是好奇她想干什么,只略一抬眉,示意准了。
戍时一到,帝后各自沐浴准备就寝。
烛光盈盈里,苏绒穿着寝衣走到床侧,岑越抬眸看向她,眼睛在胸前停了一瞬。
……真平。
也许我应该把这个能力关掉。
苏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吹了蜡烛,摸索着上了床。
温软厚实的床褥让她的膝盖微微下陷,身体都有些轻微的摇晃。
还没等她摸索着坐稳,带着薄茧的指尖扶住了她的胳膊。
男性特有的醇厚气息扑面而来,在黑暗中将她笼罩。
“怎么把床铺这么厚?”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皇后娘娘是终于想了起来,这敦lun之事还未行过?”
苏绒抬手一探,却不偏不倚地按在了他光裸的胸膛上。
她低声轻呼,下一刻被抬起下巴,冰凉的吻径自落了下来。
他像是老成的将军一般,不疾不徐的攻城略地,就连浅吻的角度也恰到好处。
既能听见她浅细又紊乱的呼吸声,又可以轻轻蹭着彼此的侧脸,犹如兽类般耳鬓厮磨。
苏绒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心想到底是逃不过这一劫。
她被动地回应着他的索吻,纤细的长指也从线条完美的裸背一路滑到腰肌,手感平滑而又紧实,不用看都知道有多性感。
“陛下……”她小声的辩解道:“只是这冬天太冷了……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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