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数学课，许衍将教材放到讲台上，抬眼看见莫然闷闷不乐地坐在位置上，也不出去玩，就有些想笑。

    他走到莫然旁边，手指轻敲桌面，温柔说道：“张明同学，作业怎么没交？”

    莫然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掉家里了。”

    笑笑笑，笑什么笑，怎么就那么喜欢笑。

    许衍看得手痒痒，抬手捏了捏莫然软软的小脸，“这次就先算了，下次要记得带，要是有不会的题，欢迎来问老师啊。”

    “嗯嗯，知道了。”莫然扒拉开许衍的手，回的特别敷衍。

    许衍还想再摸摸莫然翘起来的头发，余光对上旁边周哲有些古怪的视线，手一顿，顺势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转身回讲台准备上课了。

    周哲一直知道数学老师温和脾气好，但在上课之外很少接触，老师对学生做这种有些亲昵的小动作，好像有点奇怪。

    他看向讲台，神情若有所思，与许衍的视线短暂的对上几秒，许衍面色如常，只是略微有些疑问，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

    周哲顿时对自己有点无语，晚上没休息好，现在神神经经的，想得太多——

    看到旁边的人又趴倒了，他用笔戳了戳莫然的胳膊，“坐正。”

    莫然不满地噘嘴，拿着笔戳了回去，“就不！”

    “要上课了，”周哲提醒他，瞥到莫然耳朵后面有一点红红的痕迹，有些惹眼，顺口问道，“过敏了？耳朵后面红了。”

    莫然揉了揉耳朵，揉红了一片皮肤，漫不经心回道：“蚊子咬的，天气还没热起来竟然就有那么大蚊子。”

    “哦，确实挺奇怪的。”

    －－

    下午放学，莫然嘴里叼着笔坐在位置上，翻着班里不知道谁买的恐怖悬疑小说，认认真真地看着。

    周哲收拾好东西，看他还没有回家的打算，问道：“放学了，你怎么不走？”

    “我今天有人送我回家的，不过得等一会儿，你先走吧。”莫然头也不抬，对着周哲摆了摆手，心情不错。

    许衍老师在开学校的每周例会，他在班里等会儿就能跟着他一起回家了，而且许衍还说今晚要带他去吃好吃的，期待～

    他正看着书，感觉到旁边的人又坐了下来，有些疑惑往旁边看了一眼。

    “你怎么还不走？”

    “我也等一会儿吧，末班车人少一点。”周哲面上没什么表情地解释道，顺便把作业又从书包里拿了出来，准备趁这点时间把作业赶完，“别看了，一起写作业吧，别总想着抄作业。”

    日常被周大学霸教训……

    莫然叹了口气，合上薄薄的书页，拿了一支笔在手里转着，视线扫了扫周围，班里没什么人，只有做值日的同学在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