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意气2年少自是风流时，意气风发，一朝看尽上京花

    进了书房，爹爹不在，只有父亲一人坐在书桌前。

    “父亲。”王珦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王珦的父亲，王泽却没有抬头，依旧在写着什么。

    好一会儿，大概是写完了，停笔，才道“你爹爹刚刚服了安神丸，现在歇在里屋了，估摸着也是睡着了，我们父子俩也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

    说完，起身，引着王珦到了抱夏里的塌上。

    成叔上了壶茶，并两盘茶点。茶闻着不像是白日里的瓜片，闻着香气倒像是枸杞菊花药茶，还加了些决明子，应该是刚刚去泡的，茶点看样子是之前就吩咐灶上备着的，是王珦爱吃的山药糕和云片糕，摆成了花型。

    “老爷，天晚了，喝茶不利睡，就喝点药茶，茶点还是少用些，夜深了，怕积食。奴先去伺候夫人了。”

    “嗯，今夜不用你伺候，莫要守夜了。你自去暖阁里歇着，记得睡之前把规矩行了，翠音（夫人）估计也睡熟了，那儿一会我去就好了。这的东西今晚不用起来收拾了，明日再收拾”

    “哎，那奴才下去了。”

    成叔先去了书房，估摸在是要将书房整理好再去睡。

    父子两个却是无言，等两人各喝了一杯茶后。

    王珦忍不住先开口了:“你今晚上怎么教训爹爹的，是我错了，你别怪爹爹。”

    王泽笑了笑:“不错，还会先认错了，比之前死鸭子嘴硬进步了些，那你说说错在哪里了。”

    “故意引爹爹问你有没有看好人家。”王珦嘟嘟囔囔的说到

    “还有呢？”王泽曲指敲着桌子。

    “想问你我是不是一定要嫁给之前你说的那一家，有没有变化。”

    “嗯。”

    “还想问你我是不是嫁过去连个正室都没得做，还得守一大堆规矩。”

    “还有。”

    “还有那家连官宦世家都不是，为什么我要嫁过去，不嫁行么。”

    “噗嗤”王泽笑出了声“小滑头，你就是想问我，那家人家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是要用到的地方，是朝廷还是你爹我想让你去嫁的，居然让一个准二品大员把自己和嫡公子一样养的嫡少爷嫁过去，甚至花在你身上的时间比花在你两个哥哥身上的还多，特别是那个少爷表现的算的上是有栋梁之才的了，你想试探你爹我有没有改变想法。”

    “明明就是这样嘛，你一直让我藏拙，可我却不觉得和我一届的有谁能比我更好。就算是把我上几届的学长里比较，我的才学也定是可以排得上号的。孩儿自认以后就算是不走家里的路子，自己科举，也定是可以金榜题名的，做官也可以为天子牧一方民众，你为何就一定让我嫁人呢。”

    “我向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向你这样觉得，老子才学同辈无敌”王泽不紧不慢的说:“直到有一天，我的两个哥哥联手把我打醒了。”

    “父亲觉得我过于傲气？缺少那时父亲的那顿毒打？”

    “不，我是觉得你伯父说的真对，你脾气是你兄弟三个里面最像我的，一脉相承。”

    “可是父亲，我们好像没有伯父”

    “不是没有，是不能直接喊，你的作业每旬你大伯父都会过目。”

    “莫要猜他是谁，就算是站你面前你也不能喊伯父的。”

    “你二伯父前些年就去了，留下来一个孩子，比你大个五岁，这些年一直在等你们长大。”

    “父亲，律法规定，同姓不可婚。”

    “不是同姓，当年我们是结拜兄弟。”

    “除我以外还有谁？是大伯父的孩子么？”

    “不是，是另一个，父亲的结义弟弟，你的叔叔的孩子。也在国子监读书，你也见过。”

    “那父亲就是为了一个当年的口头之言，就要把我嫁去千里之外，也不论我的志向如何了么？还有那个要和我一起嫁过去的人，他也没有任何怨言？”

    王泽笑笑，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却是问到:

    “那你觉得你为何想为官呢？”

    “前辈们有教导: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你也这么想？”

    “自然。”

    “哪怕粉身碎骨？”

    “不怕粉身碎骨！”

    “哪怕一生坎坷也不后悔？”

    “自是不后悔，无论父亲如何问，我都不后悔，更不能后悔！为官者若不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谈何为官。不求青史留名，但求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