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事过后,二人将身下稍作清理,俱是有些懒洋洋的。
晏初在哥哥的怀里躺了半晌,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抬起一点头道:“你是不是还要收拾东西啊?我帮你一块儿准备行李吧……”
晏期瞧着他,没有说话。
晏初道:“怎么了?”
晏期说:“你真的想让我去?”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晏初揉了揉自己已然显出惺忪的眼睛,好似有些不满地嘟囔:“我还能不盼着你好吗?那……去就去呗,说不定晏然给你找的这个什么专家真的有用,能把你的腿给治好呢?”
说到后面,晏初越发哼哼唧唧:“我又和他没仇,还能因为这个就不让你去看病吗?”
晏期哑然失笑:“……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晏初眨巴了两下眼睛,总算来了点Jing神,一动不动地瞧他。
男人也盯着自己的弟弟,从喉咙间发出低沉的“嗯——”声,似是想了片刻,才道:“这种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好的。”
晏期伸出自己的一只大掌,将弟弟更小一圈的手攥在掌心,托起来看了又看,用闲聊般的口吻说:“有些事情,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就基本上不可能了。”
当时出了意外,他们的父母双双故去。晏期本身年纪就小,身边还带着一个尚没有自理能力的晏然。尽管想方设法地寻求了远房亲戚的照料,但也没有哪个亲戚能心甘情愿地承受如此庞大又复杂的治病花销。
晏期手上虽有些父母留下来的遗产和钱财,却也不敢多动,怕他和弟弟往后没有后路。
后来等他长大一些,出去读书,也曾在稍微好点的市内医院看过病,做过一些治疗,但都收效甚微,晏期便也基本上放弃了这种想法。
即便今日,晏然特意为了这件事情来找他,晏期的心中也没有多大感觉:
说不上多么期待,甚至感到一些隐隐的无奈与不可言说的恐惧。
在尚且年幼的时候,他就已经品尝过了失落的滋味。对于二十八岁的晏期来说,现在再去重新寻医问药,也不过只是重复这个没有结果的过程。
“可是,大城市里的医院和专家,肯定还是要比这边好一些的吧……”
窝在他胸口的美人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说话慢吞吞的,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向他。
“话也不能那么讲。我也不是痴心妄想,想要你过去看了一趟医生,就完全把腿治好了。只是觉得……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为什么不去呢?”
“哪怕稍微改善一点都很好了。再不然,你就当出去散散心,到A城玩玩儿也行……”
晏初软声细语地说着,又像小狗似的趴在男人肩头蹭蹭,仿佛感觉到哥哥此刻心情不佳,想要安慰对方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变轻柔。
到了这会儿,他反倒顾不得晏然要把他哥从身边带走的事,只觉得男人出去转转也不错。
晏期低头,在他头顶的发丝尖儿上吻了吻,微微挑起一边的眉尾,嗓子稍有些哑:“今天怎么这么乖?”
“有吗?”晏初张大了眼睛,一脸无辜与茫然,“我本来就很乖。”
他哼哼着,稍许凑上来点,在晏期柔软又温热的唇瓣上舔了舔,继续软着嗓音说:“给老公亲亲,不要不高兴了。”
结果最后,莫名其妙地,居然变成他来安抚男人。
“……”晏期停顿两秒,似乎拿这个模样的晏初不知如何是好,忽而极淡地笑了一下,说,“不要胡闹。”
两人又在床上呆了一会,晏期终还是轻轻拍了一下弟弟的屁股,低声说:“去洗澡。”
晏初翻了个身,软着骨头下了床。
……
晚上,他们又回到了晏期的卧室待着。
床上摆着一只大敞开口的黑色大容量背包,里边已经叠放了几件干净衣服。
晏初本想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晏期腾出来用,让他带去A市,却被他哥给拒绝了。
“太夸张了。”晏期说,“就是去那边呆几天而已,说不定假期没过完就回来了……拿那么大箱子干什么。”
“也是。”
晏初悻悻的,在旁边看着哥哥整理衣服,偶尔帮对方递些东西。要带的物品就那几件,不出二十分钟就收拾完了。
晏初歪着脑袋,眼尖地从一边打开的书桌抽屉里抽出一捆有些长度、卷成一团的带子,试探性地拉扯了一下——
是有弹性的。
他偏过脑袋,冲床边的男人道:“……哥,这是什么? ”
晏期刚将背包的拉链拉上,把整个装了行李的包放在一边。闻言回头一瞥,也花了两秒时间分辨一二,才迟疑着道:“是以前用来做康复训练用的。”
“康复训练?”晏初一下来了Jing神,说,“怎么做?”
晏期见他很有兴趣,便干脆接过弹力带,坐在床边,冲弟弟开始示范:“一种发力训练……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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