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边想着小影刚才的反应，可半天还是想不通，小影的表现真的很奇怪。如果不是她之前被小影那般渗人的威胁过，如果她之前不知道小影喜欢秦舟月到病态的地步，她真的会以为小影其实喜欢的是她。

    可笑至极。

    小影刚醒过来情况并不稳定，在医生重新给她扎好针之后很快又重新陷入了昏迷状态。虞施微没有离开，无论怎么样，她也要让尤七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她。

    为了那一刻，她在镜子前练习了无数次，最终才做出了一个足够能让自己满意的笑容。别的她做不到，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尤七醒过来的第一眼看见自己笑得最美的样子。

    虞施微叹了口气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点了点屏幕没反应，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重新开机，上面赫然蹦出来一条未接来电显示，是戚华，四十六分钟前打的，大概是她刚到医院的时候。

    虞施微估计秦舟月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出了病房站在走廊尽头给戚华回拨了电话。

    窗口风正大，吹得她发丝纷飞，不时遮住她清秀的眉目，透着一种莫名缠绵的美。

    “找我有事？”

    戚华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咂了一口烟，动作慵懒，眼里藏着看不透情绪的沉稳。

    “我不爱听这种话。”戚华仰着脖子朝着头顶吐出一口烟，“你现在在哪？我想见你。”

    “我在盛光医院，现在这个时候你不工作吗？”

    “刚在外面开完一个紧要的会议，现在没什么事，中午想和你吃顿饭。”戚华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盛光医院正好，我在附近，五分钟就能过来，你等我。”

    虞施微还在想拒绝的托词，电话却已经被挂断。

    其实虞施微有些无奈，她和戚华明明只是合作的关系，可最近却不知道怎么的，走得似乎有些近了。说真心话，这不是她想要的。凡是所有关系中掺杂了感情，那么往后种种发展都会多出不可预料的因素，好的倒罢了，坏的却是让人平添烦恼。

    虞施微坐电梯下去的途中一直在想，她要在吃饭的时候把话说清楚，让一切回到最初的样子。合作就是合作，除了互相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外别无多余的好谈。

    坐在车里的戚华看到医院门口出现了虞施微的身影，立刻摁灭了烟打开了车窗，朝她的方向看着。

    戚华的视线聚集于一处，眼里写满了认真，偶尔一眨眼间恍然闪过迷恋的神色，稍纵即逝，极不真实。

    也许，都是假的吧。

    “怎么这么爱抽烟？”

    戚华先一步给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声音淡淡的：“不知道，单纯喜欢被烟笼住的感觉。”

    “……行吧。去哪吃饭？我尽快还得赶回来。”

    “怎么？你朋友生病了？”

    虞施微把头往后撤了一下，斜着视线看她，“我的爱人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要是别人我才不会这么积极。”

    “不信。”

    戚华的回答紧跟着她的尾音发出，上赶着似的，语气里满是坚定，一点都不信的样子。

    虞施微愣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你怎么这么肯定？搞得你好像知道住院的是谁一样。啧啧，我差点就信了。”

    戚华的眼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闪过一抹并不分明的情绪，瞬间就消失了。

    “走吧，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