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朔的呼吸瞬间一滞。

    是啊，这样才是正常的屠渊。只是某一天的一时兴起而已。那朔反而踏实下来。

    他转身拉开椅子，坐上去，拿起餐具吃饭。

    在这短暂时刻，他们只是生活在一起。

    食物果然美味，那朔有日子没吃这么美味的食物了。只是有屠渊坐在桌对面，有脖子上的项圈，有身体的赤裸，有项圈锁链垂在肌肤上的冰凉，对美食的感受总还是差些。

    那朔不敢奢求什么。屠渊分给他的，夹给他的食物，他都吃了，并在这一餐结束后真诚地对屠渊说：“谢谢主人，每一样都很好吃。”

    那朔的脸上没有笑容，但屠渊知道那朔是真心实意的，是单纯的感谢和赞美。

    他意外他能轻易理解那朔，并认为这样的那朔，很好。

    屠渊没说话，直接起身收拾，把空盘空碗都搬去厨房，然后清洗。

    那朔想了想，走去厨房门口，小声问：“我可以帮忙吗？”

    屠渊头也不抬地回答：“养你是我的决定，所以这些事是我的职责，不需要你。”

    那朔微微低垂了脸庞：“我只是想帮忙而已……”

    “不需要。”

    “我只是想讨好你。”

    屠渊关闭手龙头，扭头看那朔。

    “我这样说，是不是就对了。”

    屠渊微微蹙眉：“我不想让这特别优待的一天起波澜，如果你想被虐，今天之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再重复一次，不需要。”

    那朔不懂。他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想，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屠渊。

    收拾完厨房屠渊走出来，那朔看见立刻从沙发站起，却没想到屠渊走来，拉着他又坐回去。

    “我之后不用工作就休息了，有没有想做的事？”

    那朔呆愣愣地摇头。

    屠渊余光暼过沙发前的电视，看回那朔说道：“你的眼睛怎么样了？虽然我听怀彻说过了，不过还是想从你嘴里听到。”

    那朔摸了摸眼罩：“怀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术后有两三天会看不大清楚，是正常现象，之后就好了。”

    “有任何不适感么？”

    那朔摇头：“没有，没有任何感觉。”

    “那就好。这只狗眼睛看得还清楚吧？”

    那朔点点头：“嗯……清楚。”

    “那看电影吧。”

    那朔惊愣：“电影？”

    “算是饭后休闲。还是说比起看电影，你更想舔我的鸡巴？”

    那朔张着嘴，不知道怎样回答。

    屠渊几不可见地笑了。

    “看你那傻样子，傻狗，等着看电影吧。”揉了把那朔的头，屠渊起身去开电视，然后拿他珍藏的电影播放。

    那朔看着屠渊做这些动作，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电影开始播放，屠渊走回去，歪斜在沙发上，以一个非常舒服的姿势侧卧着。

    相比起来那朔的坐姿就有些太过“礼貌”了。

    不过电影开始刚几分钟，屠渊就抓住那朔的手臂，将人直接拽入怀里，搂着光裸的小身子贴紧自己。

    那朔微微仰头看屠渊，屠渊看着电视屏幕，像是自言自语般说：“这样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