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曾无数次地怀疑，黎白当初之所以全力保他，不仅因为想要扳倒黎嵘，更是把自己看成了一台性能优良的工作机器。

    诚然，他给黎川的地位够高，股份够多，可曾经黎嵘一派十几个人的团队被黎白一夜之间全部裁撤，大小事务也全都压到他这里来，临近年底更是繁忙，以至于零放假回国以后的第一周的日程，全是在充当黎川的私人助理。

    到了第二周，黎川终于下定决心让下属把所有工作日程往后推了一周，开始计划带着零去度假。

    第一天在别墅里度过，睡了个懒觉，起床前又亲昵一番。零在国外学会了做饭，黎川便让人买来食材一样样试。下午看了电影，傍晚一起打壁球，夜里自然是缠绵的时间。

    第二天出了门，到处逛着给零买衣服，中午与晚上都预定了特色餐厅，夜里看了歌剧。

    第三天醒来，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黎川问零有没有什么想做的，零又把问题抛了回来。于是他们交流了一下平时在休息日的安排，发现彼此惊人地一致。除了继续学业或是工作以外，无非是看书，电影，运动。黎川有时会亲自设计一些饰品，零则会去旅行。

    黎川的自由受限，时间也不充分，旅行的选项自然被排除；至于其他的，似乎都在两天之内被做过了。

    黎川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前的闲暇时光是如何度过的——那时他有那么多奴隶，时间实在好打发得很。

    「主人如果想要对零做点什么的话，零也可以……」零的话说了一半，黎川已经封住了他的唇。

    哪怕在国外生活了小半年，回国之后零在他面前依旧和从前一样聪明得体又顺从。零似乎对曾经被当做奴隶对待的日子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也乐于满足黎川的掌控欲。黎川曾经试图弄清他到底是真心喜欢还是仅仅想要让自己开心，却始终没有得出过结论。

    所以他决定直接问。

    「你真的想做？我以为你不喜欢被调教。」贴着零的唇，黎川低声说，「不喜欢就不要勉强。」

    听到调教两个字，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赤裸的身体更贴紧了黎川的身体：「主人的调教，零……不讨厌。会觉得很舒服。」

    黎川抬眼，发现零正看着他。那一双眼睛太干净了，让人完全无法和他说的话联系起来。这样微妙的违和感让他久违地兴奋起来。

    他再次吻住了零，脑中开始搜罗眼下能做的调教项目。刚出岛时，他诸事缠身，零专攻学业，又刚刚确认了恋人的关系，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调教的事。后来黎白送了套别墅给他，三层是个空无一物的大平层，天花板又高，一看就是适合设计成调教室的房间，黎川顾虑着零的感受，还特地把那里装修成了壁球馆。

    如今除了一条用了十多年的长鞭还在定期保养之外，黎川手边竟已经没了像样的调教工具。

    若是零不喜欢，那也就罢了，可如今他心尖上的小男朋友直直地往他性癖上撞，黎川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他可是渴了小半年了。

    「先吃早餐，然后，好好清理一下自己……」他噙着零的唇低声吩咐，「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主人。」零应声，用了黎川最熟悉的语调。

    黎川觉得喉头发渴。

    黎川最后选了衣帽间。他用领带把零的双手绑起吊在两侧晾衣杆上，身体则直直对着落地镜。眼睛被蒙上，一条腿抬起来与手臂松松地绑在一起，身前身后都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