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在欧洲逗留了两周，回到岛上，只觉得这个地方比起过往还冷清。第二批奴隶已经送走，而原本在这个时节应当送往岛内的奴隶却没有来。如今尚在岛内的奴隶，大多在极乐场或是岛东岛西两处的高级会所里。而岛北调教所和事务楼里的奴隶则少了将近一半。

    黎白外表看去像个慵懒优雅的贵公子，手段却称得上雷厉风行，两个月的时间里准备了十几个空壳公司，一些用于把与岛相关的金钱流动洗干净，另一些用于给出岛的奴隶安排身份和工作。岛内不通网络，他用原始的文件和黎川传递消息，三五天就有一封，写的都是暗语，全是转移计划的进展。

    有点Cao之过急，这样算下来，恐怕用不了一年时间……连半年都用不上。

    黎川斟酌着给他回了信，一边向赵管家询问准备的进度，赵管家回答一切都准备稳妥。此刻零正抱着黎川的腿，脸颊枕在黎川小腿上，目光中露出疑惑。

    「起来，走吧。」黎川摸了摸零的头，关掉了零体内的跳蛋。

    回到别墅，赵管家知趣地退下。从欧洲回来以后，黎川对零的态度更加不加掩饰，如今全岛上下已经没有人不知道零在黎川心目中的地位。

    别墅里空无一人，灯光却比平时更加明亮。黎川牵着他走过玄关与客厅，那里被装点上了许多礼物和小灯状的装饰。

    「主人，现在……是圣诞节吗？」他有些犹疑地问。

    从欧洲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圣诞前夕，有热情的合作方劝黎川过完圣诞再回岛，被黎川婉言谢绝了。

    「圣诞节是两天前。」黎川微笑着，把零牵进餐厅，「你知道自己的生日吗，零？」

    摆在眼前的，是一个将近一人高的nai油蛋糕。

    「主人？……」零惊讶，「这个是？」

    「为你准备的。」黎川带着他走近。

    餐厅原本的大桌已经被搬走了，换成一张更高的可双人小桌，中央点着蜡烛，旁边放着酒和餐具。

    「你应该……没有庆祝过生日吧。」黎川说，「要先许愿，然后吹蜡烛。」

    虽然只是仪式而已。

    黎川想起自己第一次过生日，是在十九岁那年。那时他已经确定了未来岛主的身份，所谓的生日宴也变成了各路商政上流的社交场合，蛋糕只吃了两口便被放在一旁，酒却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没有喝醉，只是第二天醒来头疼难忍，从此生日变成了令他厌恶的日子。

    直到林来到这个岛上，也经历了一次他的生日宴会，却在酒席散后拿了一只不曾被人动过的小蛋糕，插上蜡烛让他许愿，他才感觉到原来生日也可以是这样温暖温馨的日子。

    彼时他并不知道生日的愿望应当深埋在心底，于是对着蜡烛说想要和一个能够彼此温暖的人永远在一起。林惊讶了一下，懊悔地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愿望一旦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一度以为那是林一语成谶。

    黎川拿起蜡烛插到蛋糕上，心底闪过一丝犹豫——如果他不向零讲解许愿的方法，是不是能够听到他说出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