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廷死的时候,祁言没有掉一滴泪。
举行葬礼时正好是Yin天,雾蒙蒙的一片,头顶乌云浓厚得化不开。前来吊唁的人不少,假意掩面强调一下自己的悲伤,拍拍祁言的肩膀假模假样说几句安慰的话。
祁言一句话也没有回答,黑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些闷闷的热,他看向跪在灵堂边流着泪的人,很美,也很脆弱。二十出头的年纪眼里却已失去了光,他被迫跪在这里,茫然看着周围的一切,默默流泪。
祁言就那么当着祁正廷遗照的面,把沈君瑜带走了。
他的妈妈。
他十八岁那年来到家里的母亲。
如今好像永远也长不大,钟上的秒针每六十秒转动一圈,然而他的时间停滞不前,连智力也被剥夺,他孩童般的母亲。
正在为找不到玩具小熊而哭泣。
祁言回到家的时候陈妈才勉强松了一口气,沈君瑜的眼泪就那么大颗大颗地掉,哭得她头疼。
“他人呢?”
祁言一身正装,衬得身材又高挑又挺拔,手里却拿了个不符合身份的毛绒娃娃,一只米白色小熊,带着笑,被十分可怜地拎住耳朵,悬在半空。
“在房间里。”
房间里却不见人影。
祁言如往常一样打开衣柜。沈君瑜极度没有安全感,每次闹脾气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都会躲在闭塞的空间里。
而现在,他整个人缩在里面,光着脚,把脸埋进膝盖,还在不停啜泣。突然照进的光让他顿了一下,抬脸时挂着满脸的泪痕,连睫毛上也是泪珠,像哭泣的瓷娃娃。
沈君瑜最先看到那只小熊,眼眸亮了一下,随即看到祁言的脸,又黯淡下去,整个人往后退了一下,逼到衣柜的最角落。
他怕祁言。
这个男人几乎不笑,很凶,还会把他弄得……很疼。
沈君瑜被带回别墅的那个晚上,被弄得非常痛。
白色小熊被扔在地上,沈君瑜也被扔在床上,比小熊还要破败不堪。性器钉入狭小的甬道,被贯穿的撕裂般的疼痛袭来,他毫无意识地喊着疼,Yinjing进出带着丝丝血线,求饶好像没有用,哭泣得声音都哑了,男人的动作却越发凶狠。
被变换着姿势顶弄,前面挺立的粉色嫩jing摩挲着床单,渗出yIn亮ye体,后面酸胀艰涩的疼,他连呼吸都难受。
不许为他流眼泪。
痛吗?痛能让你记住我吗?
沈君瑜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的世界一片白色仿佛未曾发生过任何事,二十年来的一切被抛之脑后,被抹净被删除,只留下孩童的意识,看见色彩,感知疼痛。
醒来的时候身上都是痕迹,红红的印记很不好看,衣物擦过一边ru尖传来阵阵刺痛,那是昨晚被反复蹂躏,吮破的,好几天才好。
“出来。”祁言叫他。
沈君瑜没动。
“出来就有小熊了。”
沈君瑜抬抬眸子,小熊歪着脑袋在看他。
“不要……”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话的语气很慢,断断续续,“揪……耳朵。”
小熊会疼的。沈君瑜想。
“好。”祁言难得有耐心地把玩偶拿正。
沈君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移动,从衣柜里出来,在拿到祁言给他的小熊以后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祁言的距离。
最近他吃得很少,大多时候是祁言边哄边强硬着要他吃东西,即使这样,也还是瘦了一点,小熊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能看到领口处凸出的Jing致锁骨,漂亮又迷人,带着红色的吻痕,还未完全消散下去。
沈君瑜与祁言在一起的时刻,总是神经紧绷,条件反射地想要逃离,却又不得不顺从。
光脚踩在地板上有些凉,可是祁言不动,他也不敢动,只能抱着熊,悄悄动一动脚趾。
没一会儿,祁言转身。沈君瑜暗暗松了一口气,又见他折回来,手里拿着一双棉质拖鞋,朝自己走过来。习惯性地往后退,又被他扯过手腕拉回来,然后蹲下身,捏着脚腕把鞋套进去。
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脚腕处传来温热的触感,一路延伸,甚至变得更加热。
那么小的腕骨,一只手就能握过来。那么瘦的脚背,一层白皙细腻的皮覆在上面,脚趾头带着点淡淡的粉。
祁言想起好多次他回到家,沈君瑜借着夕阳靠在阳台的榻榻米看书,穿着丝绸睡衣,脱了鞋。脚形优美,微微隆起的弧度像浅山起伏。
到达高chao的时候会弓起脚背,脚趾蜷缩。
祁言眼眸黯了黯,把另一只拖鞋也替他穿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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