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做不得那也做不得,武王这是什么意思?”
殿堂之上,少年容貌俊美,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着玄鸟华服,一脸温怒,五指几乎要将扶手捏碎,正是天子姜祀。
数日前,武王带十万兵马入驻宫城。仅仅数日间,他的亲信李世辞官而去,禁卫军被取替大半,就连侍奉他的侍卫宫女都换了大半,而这一切他竟然现在才知?若不是无月不安的举动无意中提醒了他,他要被这些人瞒到何时!他贵为天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牙,眉目间满是暴戾之气,无处抒发。
“臣惶恐,”虽如此说,他面色却不变,“这都是太后的旨意。”
姜祀道:“既如此,不如我回怀都当面求见母后,好好问清楚。”
武王道:“万万不可啊陛下。且不说天寒路远,路途坎坷崎岖,此经之处更有刁民犯上作乱,若是伤到陛下半分,臣万死难辞。陛下若实在想念,等雪化入春之后,臣派重兵护卫,定保陛下安全。”
“武王倒是替我着想了。”姜祀冷哼一声道。
徐飞虎本是草民出身,因被先皇看中,称其骁勇善战练兵有方,而被封为将军,在姜国经历数次变动,几近灭国之时,也忠心耿耿不离不弃,而后姜复国时,在姜珑的授意下,年仅七岁的姜祀亲手授其封地,封号一个武字。姜祀并不怀疑武王的野心,但也觉得他不可能会对自己有所威胁,至少不会危及性命。
“陛下息怒。”聂怀溯道。
姜祀本已冷静不少,见他开口,怒意更是收敛了大半。他对这位神秘莫测的国师敬畏多过亲近,从他有记忆开始,这人就一直跟随在母后身侧,多年过去,容颜依旧不减半分老态,朝臣中有声音传他其实是妖,理所当然地,那些人都被砍了脑袋。
他稍作思量,食指在扶手上轻敲,心中已然有所打算,面色稍缓道:“也罢,既然是母后的意思,必然有她的道理。孤乏了,诸位若是没什么想说的,便散了吧。”
殿外,聂怀溯在前,武王在后。
雪仍在下,断断续续几日也不见停,自从来了天钥就从未见过这天亮过,夜里更不见月。聂怀溯蹙了下眉,有些烦闷。
武王在侧殷勤道:“国师果真料事如神。就是不知道太后那边……”
“还用不着你担心。”聂怀溯将披风系好,淡淡道:“我让你去办的事做得如何了?”
“一共八十一口丹炉,借由上等青铜融化所铸。丹砂百釜,朱草千钧,茯苓、石灰、云母等也已据书文所写制备妥当。”
“很好。”
武王迟疑道:“不知这和国师答应我,将我麾下将士练成神兵一事又有何关系?”
聂怀溯瞥了他一眼:“你只管做事,其余的我自有打算。”
武王立刻赔笑着点头称是,待人走远了,一口呸在路边,咬牙切齿:“什么东西。仗着有几分姿色媚君惑主,真以为自己是谁。等老子一朝得势,早晚要把你绑了关进牢里……”他不知想到什么,冷笑了两声,觉得自己太过仁慈,竟想着给这人留条活路。
殿内,姜祀一脸倦容,接连打翻了几只瓷盘酒杯,大吼着让宫女滚开。
“都说了给我滚……”姜祀手挥出一半堪堪止住,接着便被那人握住了手。他面色稍缓,任由那人握着,道:“无月,你怎么过来了?”
来者是位容貌美艳的女子,她肩宽腰细,手脚皆扣着金银交缠的环,随动作轻响。上身仅穿着薄纱抹胸,浑圆软翘的白rou呼之欲出,下着宽松长裤,赤着脚。她并不说话,握住姜祀被陶瓷碎片划破的手指,轻柔地含在口中。
那双手不沾半点风霜雨露,被她含着,起初倒还老实,后来却暗暗使着坏,在她口中搅弄,又伸进一指,夹住那根缺了一半的舌头。无月呜咽着说不清话,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姜祀松开手指,示意让她将口张大些。那半截舌头异常乖巧在她口中躺着,断口已经愈合。
“怨我么?”姜祀问她。
无月眨了眨眼,摇头。
姜祀笑了,愈发温柔地道:“想吃什么?”
无月摇头。
姜祀面色一沉,抬手在她脸上扇了一掌。无月头向旁一偏,脸上很快便浮现清晰的五指红印,她瑟缩着垂下头,在地上扫了一眼,犹豫着指向一碟散落在地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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