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姜瑶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他先是看到一旁衣衫半褪的陆子凌,眉头皱着似乎在做梦,看起来还要再睡一会儿。那原本只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被他拨到一旁,白皙的皮肤上几个还未消退的青色指印分外瞩目。
接着他低头看了看同样衣衫不整的自己,腰上还有几处不知怎么磕碰到青紫隐隐发着疼,除此之外倒没有缺胳膊少腿,身体零件都很齐全。
好消息是,他后面不疼。坏消息是,他后面不疼。
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酒后乱性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他不可能对陆子凌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而从现实角度来说,陆子凌也不会对他感兴趣——准确来说,他是对如他这般的凡人都没兴趣。
那么基本可以排除最坏的那个猜测。所以……他们俩这是喝醉以后打了一架?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了?
某位着名的侦探先生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
某不着名的穿越人士改良版:当一切可能性都不可思议,真相只会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姜瑶一边暗骂自己昨夜心情不好干什么不好非要喝酒,前脚才断过片后脚就再断一回,真够不长记性的。他下了床,转头给陆子凌掖好了被子,在床头找到自己那身被叠得板板整整的衣服,拿在手里的时候愣了一下。
如果陆子凌昨晚没骗他,阿七应该已经去了外门,那么这衣服……是他叠的?感情昨晚上他是真没喝醉。也对,一个修道之人若还能醉酒,只可能是酒里下了药。
姜瑶一时放下心来,觉得自己昨晚应当是安分的,不然今早他也见不着太阳了……等等,那陆子凌身上那几个指印又是怎么回事?
姜瑶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要完,索性做个缩头乌gui不去想。他先穿好了衣服,见陆子凌还要没有要醒的意思,心念稍动便坐到了床边,认真地观察起他来。
他对这人敬畏有之戒备有之感激有之。因为眼睛的问题,最先接触到的是这人骨子里的傲气。其次是小孩儿似不讲道理的脾气,最其次才是这张极能迷惑人的脸。姜瑶甚至不敢确定,如果自己最开始先看见的是这张脸,他还能不能畏惧害怕他这么久。即便是现在他也不敢多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放松警惕。
所以说人果然还是视觉动物。他在心里胡乱得出这么个结论。
姜瑶想了想,俯身轻声道:“少主?”
陆子凌没反应。
姜瑶又道:“那您先睡着,我去吃饭,等下就回来?”
陆子凌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没搭理他。
姜瑶只当他这是听见了,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待他走后半响。似乎还要在睡上好一会儿的陆子凌睁开眼,眸子里没有半分困意。他从床上坐起来,向姜瑶离开的方向盯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间十分复杂。
“就算这样都不下手,莫非他真的……”
他皱了皱眉。一抬手,衣物便飞来穿好在身上,头发也扎得规整,半丝不乱。他才抬步要走,忽地想起什么,摄来笔墨纸砚写了几行字放在桌上,这才离开。
……
另一边,姜瑶正在迷路。
由于一直以来都是阿七给他送饭,以至于他一时间找不准伙房在哪儿,一路上也没人能问。最后,他轻车熟路地敲开柴房的门,小宝年纪小恢复得也快,任老本就是陪着小宝过来坐坐顺便看看身体,昨日便能出去了。于是便仅剩下一个明明已经能下地走路,却还在以养腿为名窝在柴房的魏年。
魏年身着文人长袍半躺于床,腰别一只绣有百花、样式很是sao包的香囊,手里拿着一本名为《春倦抄》的蓝皮小书,正看得入神,忽地抬眼看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姜瑶,立刻把手中的书向身后一藏。
“姜兄弟怎么有空过来?”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一副“怎么又是你”的无奈语气。
姜瑶毫不客气地拉着凳子坐下,道:“来找饭吃。”
魏年指了个方向:“伙房在那边儿。”
姜瑶拽着小板凳挪近了些,盯着他:“阿七去药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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