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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河在前面带路,白乔慢悠悠的坠在后面。
不知行了多久,聂连卿垂在肩侧的手突然抬起搭在她头顶,“?”五根手指撑在头上,感觉实在怪异,像是要被吸了脑髓似的。
她以眼神示意:你干嘛?
聂连卿抽了下嘴角,走着走着把人当作拐杖了。
“无事。”
柳江河笑着看向他们,“走了一路,还没问你们怎么称呼,我名柳江河,本门内门弟子。”
“我叫阮白乔,我哥哥聂连卿,我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你们是散修?”
聂连卿脚下突然打滑,白乔被他压的一个趔趄,亏得柳江河突然伸手扶了她一把。
“抱歉,身体实在提不上力气,柳道友,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
柳江河歉然一笑,“快了,阮姑娘,不如令兄长让我扶着。”
“没关系,我能撑住。”白乔掐了一下聂连卿胳膊上的软rou,地面平坦的很,她心知对方是为了提醒她注意言辞,好歹提前打个招呼,要是不小心脸着地岂不尴尬。
☆、Yin气尽除
柳江河对他们警惕,聂连卿亦然,先前的话题被岔开,彼此都不再试探,只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内门弟子每人皆有一个带院落的住处,柳江河将他们安置在客房后便告辞,走前将院中的阵法打了开。
白乔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她已经不想费脑子去猜测,原本该是后宫三千的男主为何变成现今对女人厌恶的地步,只是心底远离他的念头越发深重。
龙泽现身后在屋内四下打量,那双眼中闪过一道红光,他轻蔑道,“宗门之人伪善者居多,你们大大方方进来,想出去可就难了。”如此简陋的阵法也想困住他,笑话。
“选择权从一开始就不在我们手上,他们自持身份起初并未强邀,只是言语间却由不得我们挑拣,聂连卿全身邪气四溢的模样,不知情的人看来可不就是将他当作邪修,人家要是再冷硬点,这会你看到的就是两具尸体了。”
聂连卿勾了下嘴角,“有人怜香惜玉,便是死,也是我一人罢了。”
白乔眉目不善的瞥他,她做这许多无非是为着男主自带的光环,没了那天命之子的由头,她管他去死。
“你们俩又吵架了?说个话还带□□味,身在此处还不知道人家有什么后招呢,别再窝里斗了。”
白乔巧笑嫣然,径自搬了把椅子到聂连卿身边,“怎会,我对哥哥向来敬重的很,走了许久,肯定很累吧,快坐下歇歇。”
“小阮还是这样可爱。”龙泽戏谑的笑道,才沉寂下去的色心又复燃,便是身体碰不到,就是虚虚的搂着他心里也畅快,“你们在村里究竟遇上了什么东西,聂连卿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肾虚样?”
白乔没忍住笑出声,他总结的确是到位,脸色灰黑,眉眼惫懒,嘴唇也透着不健康的苍白,真像是被女人掏空的模样,白乔心情愉悦的将娇娘的事说了一遍。
好歹人还在跟前,她也给聂连卿留着面子没把他塑造的太过不堪,将人说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区区邪魅也能把你逼到这个地步。”龙泽有些无奈的叹气,亏得是无垢灵体,这么造作也没把小命玩完,就这还只是小打小闹,以后的仙途只会比现在更加凶险,塑丹一事刻不容缓。
他现在算是聂连卿的附庸,即便他神魂消散自己也用不了这具身体,龙泽再怎么不着调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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