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装着海鳗的水族箱，一米多长的圆筒状鱼类相互缠绕着从十数个罐子拼成的洞xue里爬来爬去，无声无息。唐chao看了一眼，不由自主想到了之前自己看看到的触手情节，立刻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方穆博还以为唐chao对那感兴趣，停住了脚步，刚张嘴想说话，就被唐chao推着后背往前走：“走走走，不看这个。”

    “你害怕这个？”方穆博扭头问身后推他的唐chao。

    “本来是不怕的。”唐chao略一犹豫，没有隐瞒：“自打兰葵予说了这本书一共有五个男主之后我就找了点那种文看，结果……哎不说了，我觉得我可能从今以后都对章鱼蛇鳝鳗鱼之类的有心理Yin影了。”

    “你看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啊。”方穆博惊奇，见唐chao一脸“你不要问我我不想说”，只得笑着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好了，我不问了。”

    两人赶到中央大水族馆的时候表演刚刚开始，穿着美人鱼服装的女工作人员在水里跳舞，他们找地方坐下来，灯光昏暗，只有幽蓝色光从水族箱中映出，如梦似幻。

    唐chao表演看的专注，正因如此，当方穆博握住他手时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低头看了眼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双手，抿了下唇，看向方穆博。

    方穆博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演，只留给唐chao一个线条分明的侧脸。

    装。唐chao暗自发笑，他转回头，鲨鱼正围绕着女演员游动，长长的发丝在水中飘荡，男人掌心温暖而干燥。他没有挣开。

    一直到表演结束灯光重新亮起两人的手都是交握着的。他们站起身，跟随人chao去观看下一场表演。唐chao轻轻推了方穆博胳膊一把，方穆博见好就收，配合地松开手。

    方穆博在水母馆里偷偷给唐chao照了一张发给了陈陌，照片里唐chao背对着镜头，周身是无数在灯光效果下呈现淡紫色的水母漂浮，如同处在迷幻的异度空间。为了追求观看效果水母馆灯光很昏暗，只能看到照片中央青年背影的剪影。

    陈陌回复道：“你这样我啥都看不见啊，有正脸没？”

    方穆博看向唐chao，正巧唐chao也看过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唐chao问道：“怎么了？”

    “能给你拍张照吗？”方穆博扬了扬手机问道。

    “可以啊。”唐chao道：“别露脸就行。”

    方穆博笑了：“就是想拍露脸的，不露脸的我路上已经拍到了。”

    “你偷拍我啊。”唐chao凑到他身边：“露脸也行，要怎么拍？”

    “一起拍一张吧，我朋友想看看你。”方穆博道：“可以吗？”

    唐chao道：“行。不过可别到处发。”

    “不会的，就只给我那个朋友看。”方穆博举起手机，反转镜头调成自拍，屏幕里出现他们两人的样子。唐chao比方穆博矮一些，有点拍不到全脸，便踮起脚，也不扭捏，一手像好兄弟一样揽着方穆博肩膀，硬生生把自己拔高到了同样的高度。

    方穆博按下快门，照下了两人的第一张合照。

    照片里唐chao笑的内敛，眼神温顺无害，看上去比实际还要小上一些。方穆博把照片发给他一份，又发给陈陌，那边立刻爆炸了：

    “禽兽啊老方，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这小孩儿有十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