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的一部分,去了明山办丧,大部分还在西北。
仿佛一盘散沙,一时间无法调动。
等到真要动兵的时候,他是打不过的。
所以不如趁早动作,以百官民心相迫,早早的逼迫傅询禅位,才是可行之道。
而韩悯早先嘱咐过五王爷傅让,所以在傅筌带人进来的时候,他就躲到了白帐后边。
抓住一点机会,他就从后边溜走了。
不知道该去哪里,想了想,最后还是去了福宁宫。
——韩悯连傅筌今晚起事都知道,和韩悯待在一块儿,准没错。
*
韩悯知道傅询今日要做什么,卫环传了他的话,他也就没有乱跑,乖乖的待在福宁宫。
小剂子陪着他。
这几日他在教小剂子认字,今日也写了几个字教他。
殿中烛光摇曳,正学到“文”这个字。
而后看见一个人影从走廊上匆匆跑过。
韩悯推门出去:“傅让?”
傅让连忙刹住脚步,从走廊那边跑回来:“韩悯,不得了了。”
“怎么了?”
“傅筌果然带着人……”
韩悯了然,侧过身子:“你进来吧。”
傅让在案前坐下,小剂子给他倒了杯茶。
“谢谢。”
他抿了口热茶,看向韩悯:“傅筌带着许多朝臣来了,江丞相也在。一会儿说先帝让他代理朝政,就是要让他做太子;一会儿又说小叔叔拿出来的遗诏是假的。总之就是要逼宫篡位了。”
韩悯垂眼,都在料想之中。
傅让道:“可是他就两张嘴皮子那边叭叭叭地说,怎么能成呢?”
韩悯道:“这种事情办不好,就是罪名加身,名不正言不顺。他先找一群文人,说一通大道理,说得兴起,再把圣上拽下来,就没人敢说他了。”
“原来如此。”
傅让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什么事情:“那皇兄不是很危险,我们还在这儿闲聊!”
“不妨事,他早就预备好了,就等傅筌起事,把他和他的人一网打尽。”
“噢,这就是你说的‘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
“也不全是。”
韩悯撑着头,拨弄了一下案上茶盏的瓷盖:“两边文人对峙,谁能说谁就赢了。圣上一夜之间处置了一个王爷,还有许多朝臣,他也想要一个名正言顺,抚定人心。这样治国,才更方便。”
傅让点头,笑道:“还是你懂得多。”
韩悯也笑了笑:“那唇言唇大人应该到了吧?”
傅让有些疑惑:“啊?唇言为什么要来?”
韩悯一惊,坐直了:“啊?唇言没来?”
“对啊,他没来啊。”
“唇言没来,傅询手下还有哪个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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