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姨笑道:“好,奴婢这就给二爷做去,二爷稍待。”说完便下去了。
谢陵临近傍晚才打外头回来,将马缰绳丢给下人,随口问道:“二爷今日在府中如何?”
管家笑道:“好着呢,一天了连个院子都没出,听说一直在房里看书,可用功了!”
谢陵暗暗点了点头,心想沈执此人好赖话从不听,软硬不吃,还得靠点强硬手段。只有满身伤痕才肯乖乖听话,就同脱缰的疯狗没区别,寻常人根本治不住他。
也不知道沈执跟在元祁身边三年,都是以何种无赖姿态撒泼讨宠的。
他正想着,脚下不停,很快就入了院子,隔着一道房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沈执的笑声。
老管家满脸大汗,转过脸来偷觑着谢陵的脸色:“这……似乎是阿兮在里头?”
谢陵抬手推开房门,就见沈执斜躺着,一条腿平伸,一条腿半曲着,正同阿兮翻花绳。一见他进来了,霍然从地上窜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唤道:“哥哥怎么……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我回来得不巧,打扰到沈公子的雅兴了,真是对不住啊!”
谢陵缓步走了进来,见屋里凌乱,地上还摆着没吃完的糕点,他弯腰将书捡了起来,吩咐管家把阿兮带出去。
“我让你待在府里看书,你看哪里去了?脑子里成天装的什么?草纸吗?踢毽子,翻花绳,姑娘家玩的花样,你一个不落!”
说着,卷了这书就往沈执头上砸,沈执一点没敢躲,心里大叫道:“砸罢,砸罢,赶紧砸,砸得头破血流才好!”
谢陵却突然停住了,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了,沈公子心里打着小算盘,想借此让我打你一顿,回头跟沈墨轩告状,说我欺负你,可对?”
沈执大吃一惊,猛然抬脸看他,谢陵盯着他的脸,又笑:“看来是我猜对了。”
沈执:“……”
“哎呦!”
谢陵一手攥着他的手臂,以擒拿之术,直接将人按在床上,冷笑:“你要真想一辈子当奴隶,就趁早讲!我也不在你身上多费心思了!我就是养条狗,
他还知道对我摇尾巴。我养你有什么用,成天气我!”
沈执暗暗叹了口气,哪里真想同谢陵作对,只不过是怕元祁借题发作。他自己的路,自己走,绝对不牵连任何人。尤其是谢陵。
遂头一垂不再言语,谢陵见他又闷葫芦,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顺势捏着他的脸道:“沈公子,我对你没有什么耐心了,你若是一直闷葫芦,那就床上解决罢。”
沈执甚惊恐地抬眸望他:“床……床上解决?不行,这太荒唐了!实在太荒唐了,谢陵,谢陵!呜呜呜!”
“嘘,别出声,小心让人听见。”谢陵捂住他的嘴,将人往床里面一堆,隔着门对外道:“来人啊,去沈府通传一声,就说本官突然有紧急公务需要立马处理,稍晚一些便去赴宴!”
“是,大人!”
沈执出师未捷身先死,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下来,觉得腰酸背痛,两腿直打哆嗦。哪里都疼得很。
垂着头慢吞吞地往外走,恨不得离谢陵十里地。
谢陵将人拽了过来,重新帮他整理了衣衫,似乎觉得束腰不好看,又取了一根镶宝石的束腰过来,亲手给他系好,低声嘱咐道:“在外头别丢我的脸。”
沈执嘟囔道:“轩哥又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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