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师父:“酒不就是叫人吃的吗?我又如何吃不得了?”
忽然间,我想起花稻给我说得话。
“这世上有一种酒你还真的吃不得,那边是壮阳酒。”
“我又如何喝不得了?”
“壮阳酒是专供男子喝得,为行夫妻房事而特有的,你自是喝不得。”
记忆戛然而止,我顿悟,继而脸色通红,想来,那参茸酒便是壮阳酒的一种了。
“师父,我知错了,我确实不该乱吃酒的。”我偷偷瞥了师父一眼,低下头。
师父从床边站起,负手而立,看一眼那个昏迷不醒的人问道:“那边上之人是这么回事?你又将他如何了?”
我向师父解释,我酒后犯困,想找床睡觉,他不从,有些吵闹,被我打晕过去。
笃笃——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脑中一绷,心中飞速想着,他要是进来该如何对付。未料,那一道卑躬屈膝的黑影只停在门外,谄媚问道:“奴才打搅了,国师,您收拾妥当好了没?祭祀马上开始,大燕国的皇帝还在等着您呢?我在门外等着您。请您快些。”
说完,那人影便退下。
我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师父,他们似乎要这个国师去祭祀。我们叫醒他便离开吧!”
师父颔首,我便施法叫醒他。
那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我,要大呼救命,我连忙捂住他嘴巴解释:“我并无恶意,只是现下有人侯着你去祭祀。你就当没看见过我们,可好?”
国师听我的话,目光疑惑,然后往我身后看去,看向师父。倏忽,他瞪大眼睛,被我捂住的嘴里模糊不清地大喊了声,“鬼呀——”然后两眼翻白,彻底昏了过去。
我心中不悦,他怎么能叫师父鬼呢?有师父这么好看的鬼吗?
我拍拍他脸,想施法叫醒他,可他确是惊吓过度,再也不肯醒来了。
“师父,他醒不了了,要不要我们现在悄悄离开。”
师父蹙眉,“如此一来,怕是要耽误燕国的祭祀了。”
“那怎么办?”我挠头,“门外面还有人等着这人,若是他不出去,说不定一会就闯进来了。这人也忒胆小,怎么就昏过去叫不醒了呢......”
我碎碎念着,一阵嘀嘀咕咕。
“好了。”师父打断我的话,“若不是你闯下的祸,他怎会耽搁。燕国向来注重祭祀,历史上也有因耽误祭祀时辰而被罚,活生生鞭笞死人的事情,若是耽搁了,怕是皇帝会下令,要他小命。”
我心中一跳,不安问道:“那怎么办?”
“唉,”师父扶着眉头,似是认命道,“我替代他去吧。”
言罢,师父就去化那国师脸上的装扮,我心中内疚不安,忙抢着帮师父化妆,师父默许了。
我极快地勾勒完毕后,开始往师父脸上涂抹了薄薄的一层嫣红脂粉,师父那张俊美的脸忽然就艳丽起来。
他平日冷得像万宗山顶常年不化的雪,如今,雪上多了几片绯色落梅,着实动人。
我心脏不受控制地嘭嘭跳着,手开始颤抖,一时心虚难平。
好不容易画完后,师父便冷着脸,不发一言的出门,上轿撵。
马夫甩鞭子驾马前行,只问马蹄哒哒。侍卫旋即跟上,踏着整齐的步伐跟在师父四周,威风凛凛。
我跟在师父乘坐的轿撵后面,看师父被万民跪拜,被万民敬仰。他们激情澎湃,我也受了几分感染,忽然觉得师父本该这样,被人拥护,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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