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严肃宰相,在家里居然是这副模样。”
娄慕台笑呵呵地进了浴桶,自顾自地说道:“这副模样不好么,难道你想让我像对待同僚一般待你?”
兰月拿过丝瓜络帮他擦洗,却见他被热气一熏,酒意上涌,微微合上眼,浅浅睡去。兰月知道,丈夫虽是一向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也很辛苦,就帮他洗了头发,轻轻按揉了一会儿头皮,才叫醒他,让他到床上去睡。
夫妻俩躺到床上,娄慕台看看安静闭眸的妻子,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生了儿子,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以后你在家里母凭子贵,唉!卸磨杀驴了。”
兰月睁开眼睛,借着廊檐下大红灯笼透进来的光,瞧了瞧熟悉的枕边人,大概猜到了他是什么意思,却不肯言明,故作懵懂:“你说什么呀,什么母凭子贵,卸磨杀驴,你说谁是驴呢?”
娄慕台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煞有介事地说道:“可惜呀,你要错过一件大事了,天竺高僧慧岸大师即将进京,在相国寺开坛讲法,只是,一般民众只能在高坛之下聆听,想要近身说话却是不能。”
兰月默了一刻,忽然转过身去,双眸Jing亮地看着他:“你说天竺高僧慧岸大师?天哪,就是给我转运珠地那个人,我要去见见他,我可以跟他说几句话么?”
娄慕台一见鱼儿咬钩了,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毫不客气地说道:“自然不能,慧岸大师是皇上请来的贵宾,除了去一趟相国寺,其他时间都要在宫里的品兰殿。那不是后宫,是金銮殿旁边的宫殿,就算你去找皇后娘娘也没用,她不会带你去那的。”
兰月一听就皱巴了小脸,讷讷道:“可是……自从西域一别,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高僧了,托他老人家的福,赠我转运珠,我才能逢凶化吉,过上如今这等幸福生活。我一直想当面答谢他呢,如今他来京城,我怎能不见,慕台哥哥,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你帮帮我嘛。”
小女人撒起娇来,男人哪里招架的住,何况他故意透露给她消息,原本就是想帮她实现心愿的。“你求人总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嘛,你想想之前你想要儿子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你……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兰月把小脑袋一拱,去咬他耳垂。
夫妻俩笑闹起来,时光仿佛回到了初入京城的青涩时光,闹着闹着就叠在一起,裹着被子摇来摇去。
事毕,餍足的男人心情极好,抱着娇妻在怀,温柔说道:“既然你这枕边风吹了这么久,本相就勉为其难地帮你走个后门吧,讲经之后会到禅房稍事休息,我负责作陪,届时你便与我同去吧,想必大师见到故人也会十分欢喜。”
自从得到丈夫承诺,兰月便欢欢喜喜地等待着天竺高僧到来的日子。终于,相国寺开坛讲经的日子到了,兰月带好转运珠,和所有虔诚的信徒一样,在高坛之下认认真真地聆听。慧岸大师博览群书,各种经文倒背如流,而且Jing通五国语言文字,深入浅出的汉语讲经令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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