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

    曲楚楚被吓醒，一看时间，已经六点了，该起床化妆了。

    她家离学校近，可为了遮挡痘痘，每天都要花一个小时来遮瑕。

    虽然化了妆粉会一块一块的挤在一起，太阳底下根本不能看，但也总比红肿着一张烂脸出门好。

    曲楚楚是这么想的，她每天最煎熬的时候，就是照镜子的时候。

    起床，洗脸都是闭着眼睛，不想看镜子里那个丑陋的自己。

    因为每次洗完脸，热气蒸腾后，本就恐怖的脸更是红了一片，仿佛镜子里只看到了痘痘。

    曲楚楚昨天用完玉露锦的兴奋劲被一个梦泼醒，她已经预感到了今天依旧跟昨天一样糟糕。

    她洗完脸，熟练地拿出化妆品，想也没想，就准备往脸上用。

    用起来，迫不得已看了眼镜子。

    不看还好，一看她自己都惊住了。

    她自己的脸，自己最清楚，脸上哪里有痘痘，哪里最严重，哪里的能挤了，哪里的还不能。

    她昨天弄破的那颗痘痘，是一成片的，大概有两厘米的直径。鼓鼓囊囊的一团，里面的东西还没有成熟，压根不能挤。但已经破了，看起来就更加恐怖。

    但今天再看，那一成片的痘痘，被她弄破的那一块地方，直径缩小了不止一倍。

    这么说吧，之前十米远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可能五米远的地方看起来就只是个小红点了。

    不止是这一块地方，其他的地方，有些只是红色的痘印，经过一晚上，竟然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见了。

    而一些深褐色的痘印，变浅了许多。另外，一些还没结痂的伤口，看着鲜血淋漓的，今天竟然全都结痂了。

    虽然脸上还是有很多很多的痘痘，可看着不那么恐怖了。就像是，一张鼓起来的脸，变得平整了。

    曲楚楚差点跳起来，她欢呼的在浴室里转了一圈。第一次决定，今天不化妆出门了。

    曲妈妈等她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还有点生她的气，看她磨磨蹭蹭的，就猜着又在化妆。

    她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她能理解女儿的心情，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自己知道。

    可曲妈妈第一眼看到曲楚楚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是顺光，本就看得不是很清楚。远远走下来，还想着今天化妆化的挺好的，不是那种疙疙瘩瘩的状态。

    等她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压根没有化妆。那张脸倒是……怎么说呢，痘痘还是多的。但不是那种油光满脸的多，就是干干爽爽的，至少看着还算舒服。

    曲楚楚看到妈妈的震惊，哼了一声：“我今天不化妆了，我就跟你说这个很有用的。余白人好才给大家试用，别人买都买不到的，你知道余白皮肤有多好吗？你自己开十级美颜都不一定有她皮肤好，完全找不到任何的毛孔，又白又嫩，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好的皮肤，跟洋娃娃一样。”

    曲楚楚说了一堆，她妈妈还是将信将疑：“效果这么好，别是激素，到时候脸毁容了怎么办？”

    曲楚楚抿唇：“我不怕，反正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

    第一天第二天，曲楚楚戴着口罩，没有给别人看到她的脸。

    大概过了一个礼拜，她进教室的时候，特意摘下了口罩。

    田杭跟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书包，喊：“曲楚楚，跑这么快干什么，早饭吃没？”

    曲楚楚回头，甜甜一笑：“吃了，我妈妈蒸的南瓜饼，超级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