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呜呜呜!”枇杷猛然抬起头大哭,他对闫乱的恐惧和排斥到达了顶点,现在一听闫乱还要欺负褚时雨,顿时崩溃了。
“叔叔骗你的,才不会欺负爸爸。”褚时雨连忙抱住枇杷安慰,枇杷一张白白的小脸此时哭得通红,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我抱他去睡午觉。”褚时雨头疼地站起来对闫乱说,闫乱也一脸不爽,他别过头,勉强点了点头。
褚时雨就这样在闫乱和枇杷彼此看不顺眼且互相憎恶的氛围里和两人一直熬到了除夕夜,这之中他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他对闫乱几乎是百依百顺,四年前在床上很多没做过的事都拉下脸去做了,闫乱这四年里可能想了太多东西,他的创造力令褚时雨嗔目结舌又面红耳赤。
但这些顺从无法抵消闫乱这四年里的思念和怨恨,褚时雨也依然被负罪感牵扯得压抑难受。但他感觉到自己和闫乱的关系在慢慢好转,即使闫乱依然排斥枇杷,但与自己之间的坚冰已经在慢慢融化。
除夕夜那天褚时雨下了一趟山,从山下买来了过年用的很多东西,对联、小烟花、还有红包。
上了山阿姨和褚时雨两个人在张罗着年夜饭,闫乱在书房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枇杷就一个人在客厅里玩,傍晚的时光静谧而美好。
晚上七点三人准时开饭,阿姨家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区,她拿了褚时雨给的红包也开心地回家去了。
“枇杷。”闫乱破天荒主动跟坐在儿童椅上正啃土豆的枇杷说话,褚时雨下意识有些紧张。
枇杷抬起头,防备地看着闫乱。
“过了年你就四岁了,人家四岁的小孩都去幼儿园了。”闫乱难得和善,但双眼散发着Yin谋的味道。
枇杷眨了眨眼:“我不去幼儿园。”
“不可以不去,我认识一家在首都的幼儿园,你晚上都可以住那儿,你喜欢的玩具都有,老师全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你不想去?”闫乱循循善诱。
褚时雨却不自觉皱了下眉。
闫乱说的话太难听懂,枇杷依旧眨着眼睛,重复:“我不去幼儿园。”
“你不去上学会变成弱智的你知道吗?弱智你懂不懂?就是傻子。”闫乱的话里带上了某种玄学的诅咒。
“闫乱......”褚时雨有些无语。
闫乱“嗯”了一声,他吸了口气坐直:“你不是还没找到他亲妈吗?那送去全托幼儿园总没问题吧,学费我来付,以后初中、不对,以后小学想出国都没问题,我给他在国外买房雇保姆。”闫乱说得信誓旦旦,几乎下一秒就可以给刚满三周岁的枇杷订机票出国读书。
“我找到那位护士了。”褚时雨终于打断闫乱,表情正色道。
闫乱的表情呆住,他停了停才开口:“找到了?”
褚时雨点头:“她结婚了。”
闫乱的反应只花了两秒,很快表情就变得特别难看:“那赶紧把这小孩送去给她!要多少抚养费我出。”
褚时雨伸手握住闫乱的手:“你先冷静,只是我找的私人侦探找到了她这个人而已,但我还没和她取得联系,我想,如果真的要处理这件事,是不是我亲自跟她见面聊比较好?”
闫乱面色依旧不佳:“那赶紧见面。”
褚时雨看了眼什么都听不懂但看着两人讲话看得津津有味的枇杷,心中产生一股浓浓的无力和绝望,他轻点了两下头:“我先...跟她联系上,约时间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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