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驾,一直沉默着,情绪低落到了谷底。
“你不是很会打架吗?!教育局局长都敢打,几个小学生打不过?!”褚时雨气急败坏道,他侧头看了眼边上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巴脑的闫乱:“你知不知道你的脸多重要!”
闫乱紧紧咬着牙,大气不敢出一个,他当然知道,所以被那个小学生用指甲抓破脸之后都不敢回机构,更不敢被褚时雨看见,疼还是其次,他当时透过波澜起伏的河水倒影看自己,感慨有句歌唱得好“失去后才珍惜,还有什么意义”
......破相之后才发现,自己从小看惯了的那张脸有多完美。
完犊子,变成一个丑逼了,当时的闫乱心如死灰地想。
到了医院之后褚时雨一改自己过去那种温柔和缓的处事方式,对着那位医生字字加重地强调了不下五遍“不能留疤”,医生在给闫乱消毒上药的时候褚时雨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医生,目光极其毒辣,医生的手抖一下褚时雨眼底的敌意和威胁便多释放一分。
一个不到五公分的伤口,医生上完药包好伤口后硬生生出了一头的冷汗。一口憋了快十分钟的长气直到停手之后才敢颤悠悠呼出来。
“他这个,我说实话,那伤口也不浅,没缝两针就不错了,疤肯定会留,后续保养得好的话疤痕会淡一点。”那医生看着褚时雨的眼色小心翼翼把最终结果说了出来,说完便缩回脖子,和闫乱一样两个人噤若寒蝉,等候褚时雨的发落。
“不行。”褚时雨斩钉截铁道:“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除了整容之外的,他一点疤都不能留。”褚时雨目光里依然夹着火,盯着脸上包得过于滑稽的闫乱道。
纱布遮住了闫乱一半的左眼,然后往下延伸一直到嘴唇上方,再加顶帽子就跟上世纪三十年代那些大上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歌女差不多了。
那医生蹙眉冥想了半天,汗出了一头又一头,终于在可怖的沉默下缓缓开口:“不然试试看中药?我们医院有个老中医很厉害,他应该有办法。”
褚时雨眯起眼打量那医生,判断他是不是在搪塞自己,半分钟后褚时雨点头,让那医生带着他和闫乱去找了那位老中医。
老中医还真有办法,他先看了看闫乱的伤,便很快给他开了个方子,咳嗽两声道:“等你伤口开始结痂了,就可以开始喝药了,每两天喝一次,晚饭后喝,坚持两个月。”
褚时雨把那方子视如珍宝地装进口袋,谢过医生后才带着闫乱离开,从现在起到他伤口结痂起码还要一个星期,上午褚时雨不打算回华虹国际了,而是直接带着闫乱到了他们这边的派出所找了民警。
“那个......小学生,你还记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派出所的实习小民警严格认真地给这次的报警做了登记。
“应该也是华虹国际里某个暑假补习的机构吧,他们戴的帽子我在华虹电梯间见过一个小孩儿戴过。”闫乱来了梁溪不到四个月,却已经进了两次派出所。
褚时雨手里是闫乱的验伤报告,这种程度的伤已经算是恶意伤害了。
小警察登记完之后终于把自己从刚刚开始就闷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你打不过小学生?”
闫乱此刻整个人都很憋屈,不仅憋屈还很衰,褚时雨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好脸色,警察也是憋着笑过了一分钟才能正常给他做笔录,闫乱的声音有些沙哑:“打得过就能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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