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过来。

    我问他还要多久，他说还要10分钟的样子。

    手机上的时间虽然没有时针分针秒针，但直白的时间数字更加直观，我看着分钟缓慢增加，差不多的时候，我走过去，站在陈之恒的前面，对他笑道：“陈老师，送我回去吧。”

    陈之恒忽然晃了神，微微点头，陪在我旁边步履沉着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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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报复（h）

    我掐算好时间，跨进陈之恒车里前一刻，陆垚刚从出租车上下来，他看见消失在车里的红裙，目光像是喷出火，双手紧紧攥成拳。

    陈之恒斜了眼后视镜，踩上刹车，飞快地离去。

    手机又震动起来，我看了眼，挂掉。在接到陆垚的第九个电话时，直接关机。

    陈之恒沉默地开着车，我也没什么话想说。

    前方是去我家的岔路口，我下定决心：“回你家好吗？我姐她睡了，我不想打扰她。”

    “好。”陈之恒调转方向盘，朝着自己家开去。

    回到家，陈之恒要去给我准备客房，他的语气像是刻意提醒我。我走上二楼，来到落地窗边打开帘子，没多时外面停了辆出租车，上面走来模糊的人影。

    他没有动，仰头看着落地窗前，我向他笑笑，但是他应该看不见我此时的表情。

    陈之恒从客房走过来，与我并排，望了眼窗外，缓缓从笔直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又在相同的口袋拿出一只黑色的打火机，啪哒，一簇橙黄的火舌添上他唇边的烟头。火光晓得他的脸越发朦胧，像被仙境的迷雾遮掩。

    陈之恒收回视线，冷漠地看着我：“这就是你跟我回来的理由？”

    我望着他脸前袅袅升起的烟雾，忽然厌恶我自己：“不是的。”

    他不说话，吐出一缕烟，丝丝袅袅，神情难以捉摸。

    被这烟雾迷惑，我怔怔地想着他抽烟的动作：“没想到老师您还会抽烟。”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走近他，伸手拿过他口中的那支烟，有些好奇：“为什么男人都爱吸烟？”

    我也偷偷试过，在初中的时候，但味道太苦涩，呛得我泪流满面。

    陈之恒盯着被我夺走的烟，缓缓开口：“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我尝过就知道了。”说完，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吞云吐雾。

    陈之恒又看了眼窗外，人影在月光下被拉长，他再次收回目光看着我：“你变了，乔伊。从你回来的那天，我就看得出来。”

    我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无所谓地向他讨答案：“哪里变了？”

    他有点心疼地说：“变得更加的没有生气，我能闻到你腐败的气息。”

    这话过于好笑，好笑到令我不想和他计较，我走进他，将烟吐在他脸上，“你再闻闻，我怎么闻不到呐。”

    陈之恒按住我前进的身体，哑着嗓子问：“因为他吗？”

    他俯视窗外的男人，想将窗帘拉上。

    我制止那只手，“老师，您真的想多了。”

    “我只是寂寞罢了。想找老师说说话。”

    声音柔媚地滴出水，我盯着他：“帮帮我。”

    他目光深沉，疏离地问：“怎么帮？”

    “和我做。”

    “胡闹！”他发怒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我将烟送回他的口中，摸着他的脸颊：“您不是说过，我叫你一声老师，就会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