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清持肩膀上那件懒人毯，跟他初舞台送给蒲笙那条绒黄猫耳毯是同款，不过深黑色的是黑豹造型。

    当初两条毯子刚到货，邢清持还吐槽了句‘攻受分明’。

    “老板，我把下周行程表送来了。”戴茂走到沙发旁边，把邢清持叫起来，“你又看什么呢？”

    “喏。”邢清持接过行程表，顺势把播到一半的视频递给戴茂。

    屏幕里是蒲笙的自我介绍VCR，跟其他练习生一样，只有短短的三十秒。

    他没有任何自由发挥，就普普通通念完节目组给的台词，却依旧得到了弹幕糊脸的待遇。

    【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等到了笙笙的VCR啦！宝贝别紧张，妈妈爱你～】

    【我家宝贝哪里紧张？明明快委屈哭了。狗比节目组不做人，笙笙最晚录VCR也就算了，姓名贴还跟别人不一样】

    【对对对，气死我了！其他选手是大工厂定制的，我笙姓名贴是拼夕夕的赠品，质量明显很垃圾】

    【看完了所有练习生的VCR，只有蒲笙最稳。清爽不油腻，Pick了】

    【…………是我的错觉吗？这位弟弟好像有丶丶敷衍】

    【没有敷衍，新养吃瓜号说笙笙本人话真的少】

    【话少才好呢。矜持站子的路透照里，我笙穿着A班制服。有实力不需要多说，咱就是这么霸气！】

    【蒲笙了解一下啦～19岁小弟弟，神颜戏骨可盐可甜～未来可期入股不亏！】

    半分钟VCR结束，循环列表自动播放下一条视频——

    [蒲笙-小桃花cut]

    戴茂眉头一皱，感觉有些不对，直接戳开邢清持的播放列表瞅了瞅。

    一眼望去，蒲笙，蒲笙，全都是蒲笙！

    连他之前参与拍摄的两个闪现镜头都不放过！

    “老板？”戴茂脸上写满了问号，“您什么情况啊这是？”

    “哦。”邢清持抬头，轻飘飘回答，“我挺喜欢他的。”

    戴茂：……

    您说的喜欢是指欣赏、怜爱吧？

    而不是我脑子里那样。

    是吧？是吧！

    戴茂怀揣着‘我老板不是禽兽’的想法，脑内疯狂为他洗白。

    结果，却听到邢清持特别流氓的说，“就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戴茂摆出一脸残念的表情，木然地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

    “以前懒得出柜，因为没遇到。”邢清持撑起身体，瞅瞅屏幕上的小少年，愉快的回答，“现在有了。”

    戴茂：“人家才19！”

    邢清持眉头一挑，“19怎么了？哪条法律规定19岁不能谈恋爱？”

    “老板？我的老板，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戴茂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苦口婆心跟他分析，“人家小孩才19，一没公司二没背景，没粉丝没流量没人疼。你真忍心对他下手？这件事如果不被发现，你俩偷偷摸摸谈个恋爱还好。如果曝光了，你倒是能全身而退，媒体不敢得罪你，还有那么多死忠粉给你洗。他呢？他就彻底毁了！”

    邢清持耐着性子听完他的长篇大论，才缓缓竖起两根手指，“老戴，纠正你两点。”

    “第一，我俩还没开始偷偷摸摸谈恋爱。”

    “第二，如果谈了，我不打算全身而退。”

    “我罩着他。”

    戴茂一言不发盯着邢清持，沉默了几乎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