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默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每天早上提前半个小时出门,只为了站在校门口,去把可爱的学生们折腾的哭爹喊娘……
原来已经是到这样的地步了。
此时,徐酒岁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薄一昭在说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是她忽然就觉得纹身工作室被砸也没什么了。
设计图可以再画,的设计图也不是原稿,什么都可以重新来的,毕竟许绍洋又没……
像是薄一昭就职的大学砍经费一样无情,直接砍了她的手。
人生果然需要对比,不比一比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最惨的,人生还可以充满希望。
听到后面徐酒岁无比动容,掀开被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借你躺躺?”
扫了眼她藏在被窝下软绵绵的白皙身子,男人主动提起这些日子压在心上的事,眼中所有情绪却被他掩饰得完美无瑕,只是薄凉一笑:“免了,盖好你的被子。”
“我觉得我能安慰你。”
“刚才趴在我身上哭得天都塌下来的人安慰我?免了。”
就那天薄一昭塞给她的那个。
徐酒岁:“……”
薄一昭弯了弯唇角,温和道:“送巧克力就是图谋不轨么,不见得吧?”
姜泽:“怎么不是?”
薄一昭看向徐酒岁:“是吗?”
徐酒岁在老男人的慈爱微笑下,想到那天从她舌尖蹭过的指尖,瞬间头皮发麻。
“老子不知道,”她真诚地说,“能不能换下一个话题?”
“那姐姐下午有空吗?”
“嗯?”
“约会去好不好?”姜泽笑眼弯弯,像是在开玩笑。
不是特别在意这种事。
只是难免就是心情愉快而已。
就当爱攀比是男人本生存在的劣根好了,在洁白的纸上落下浓墨重彩的第一笔这种坏事做到了,不高兴难道还哭么?
“你前男友这么没用?”他微微弯下腰,眯起眼,凑近了她的脸。
熟悉的甜香钻入鼻尖,鼻翼微动,微微瘙痒。
徐酒岁瞠目结舌,心想这人真的不要脸了啊啊啊啊!
还没来得及骂他,这时候面颊有轻柔的触碰感瞬间落下……她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唇还是单纯只是鼻尖触碰,男人已经直起身,换上了云淡风轻的表情:“最多几天就回了,好好照顾自己,别整幺蛾子。”
他说完,转身毫不留恋地下楼去了。
徐酒岁呆立在走廊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直到听见楼下汽车发动机响,她才回过神来。
转身回了家。
作品墙上所有被装裱起来的作品都被扒下来摔了个粉碎,那些她亲手画的草稿全部被撕了;
那副她自己复刻的,被从裱框里抽出来,撕倒是没撕烂,但是被人用油漆画了几把鲜红的叉;
茶几翻了,她的杯子摔得粉碎;
用了几年的纹身椅被人用小刀划得露出里面的黄色海绵,完全没法用了……
徐酒岁踩在玻璃渣上发出“嘎吱”的声响,在最开始看见店门外的震惊后,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她反而整个人都麻木了。
“我从酒吧回家,路过你店的时候看见那些人从里面出来……蒙着脸看不清,体型来看应该是上午那些人。”
姜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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