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笑了起来,对着那律师师兄说了什么,大概是赞扬的话。
手机屏幕抖了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船的手抖了,然后视频就结束了。
徐酒岁:“……”
这一出哑剧,她不用听见声音,就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就想知道,现在搬家还来不来得及。
鬼来了。
徐酒岁头疼地想。
还没等她整理好思绪,便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自己,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低着的颈脖露出的一大片白皙立刻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第一次,她有些敏感地往前缩了缩,回过头。
薄一昭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那是什么?最近新上的电视剧?”
徐酒岁无力地张了张嘴,做了个“不是”的嘴型。
薄一昭想了下那昏暗又晃动的画面,极像偷拍,怎么也应该不是电视剧……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微黯:“你平时就和朋友在微信聊这些?”
让徐井年猛地抿了抿唇,有些不安。
想报警那种。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到了三楼去厕所和高三老师办公室的分叉口,徐井年礼貌地跟薄一昭道别,却没想到男人没有立刻转头走,而是站在他身后,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确实可以让她换件睡衣。”
言罢,男人转身进了办公室。
留下目瞪口呆立在原地的徐井年。
尿都吓憋回去了。
幽魂似的飘回教室坐下,语文老师说什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徐井年再从书包里掏出手机——
【年年有鱼:你今早给薄一昭递爱心早餐的时候穿衣服了没有?】
【年年有鱼:……只穿了一条围裙兜不算穿。】
气不打一处来。
“你喝酒了?”她问,因为看出来他眼里还有朦胧的醉意,说话也不像平日里那样果断。
男人应了声,点了一只烟,他房间里其实有点暗,徐酒岁根本看不清楚,努力瞪大了眼凑过来看不过是看见他被火光照亮的鼻影一侧。
像她初中和高中几年抱着就不肯撒手的“阿基米德”“米开朗基罗”“维纳斯”等一系列男神女神石膏像,面部轮廓立体而英俊,格外令她这美术生沉醉。
“老师……”
她吞咽了口唾ye。
男人轻笑一声,夹着烟弹了弹:“还叫老师?”
那轻飘飘的声音,听得徐酒岁腿软,她眨眨眼:“不然叫什么?亲爱的?宝贝?一昭?阿昭?昭哥?……老公?”
最后两个字跳出来的时候,她满脸瞬间涨红,薄一昭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心想这说sao话能先把自己说脸红的人,天底下也就她独一份了。
他冷笑一声。
想想就真得刺激。
台上乔欣被怂恿得面红耳赤,高贵的女王走下神坛,步入玫瑰花园并摘下了自己的皇冠,她的助理一路小跑冲上台递给她她的手机……
乔欣犹豫了下,握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视里响起了待接时冰冷“嘟”“嘟”声。
电视外。
徐酒岁看着电视机,漫不经心地说:“这些人怎么那么无聊,好好的一个艺术综艺搞得低俗。”
她话还没落,桌子震动起来,她愣了愣看过去,发现是薄一昭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好像是有人打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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