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便去挠了挠。
“大人不要动。”
丁四平没有低头,策马速度不减,“这是毛刺草,越挠越痒,拔出倒刺即可。”
可实在是痒的厉害。
我低头看了看,方才只觉得蹭破了皮,如今却渗出了浅浅的红。
月色惨淡,人亦惨淡。
丁四平比我还高些,他的手臂环过来,恰如一堵墙一般壮实。窝在这样避风的地方,不知何时,我竟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蒙蒙有了亮意,我有些尴尬,大家都赶了一路,只有我在睡觉。随即我道,“丁领队,不然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已经休息过了。”丁四平毫无波澜道,“大人看着不壮,却很有些斤称。”
如此一来我更尴尬,“怎的不把我叫醒来?”
“那倒不必。”丁四平终于低了低头,我感觉得到他的视线在我头顶落了落,“这些马是吃惯了Jing饲料的,跑不得长途。昨夜那两匹马熬不住,属下又换了两匹来。”
顿了顿,他又道,“属下一手能拎起来两个孟大人。”
我实在不懂丁四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低头去看□□的马,先前是枣红色的宝骏,如今这匹通体的黑,浑身没有一根杂毛。更难得的是膘肥体壮,凤臆龙鬐,别说是京师,恐怕整个大夏都难见到。
“这马……”
“昨夜有些累,在官道附近歇的。”
丁四平抬手挥去垂下的枝条,“官道上路过一批西胡商人,便捉来了两匹。”
“咱们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干这种营生!”
我有些不快,怪他不与我打声招呼,生怕日后圣上知道了这件事情再给我没脸。
“是那批西胡人先要抢咱们的东西。”丁四平语气平缓,丝毫听不出一点其他的情绪来,“属下等把他们杀了。”
所以我们昨夜经历了什么?
我回过头想要看一眼丁四平是否真如他语气这样淡定,但视角所限,只看得到另一匹黑马上,青衿也正幽幽醒转过来。
西胡人?杀人越货?
该是怎样的一整夜,我与青衿竟还能这样安安稳稳的睡着。
“他们有迷/香,大人与青……衿不是习武之人,所以抗不过去。”丁四平微微减了速,“属下等火里来血里去的,都习惯了。”
“那丁领队真是好功夫。”
我有些违心的赞了一句。接着,又想起自己贸贸然拉着青衿就滚下了马背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站在旁边看着,这么好的功夫也不说来接我一下。
于是我又有些愠怒,“那丁领队昨夜为什么不护好本官?”
丁四平很认真的想了想,“属下没想到会有人把乌鸦当成暗器。”
果然有些人天生就不大会说话。
在这当口,我竟怀念起明诚之来,虽也是一板一眼的样子,但总不至于每句话都能叫人无名火起。这丁四平,也真有些与旁人不同的功夫。
天大亮后,我们选了一处坐下,青衿仔仔细细的给我挑着皮rou里的倒刺。其实今日已没什么感觉了,只是青衿道若不挑出来,只怕日后会留下黑痣,于是只好随他。
白鹭给我找了药包敷在脚踝上,丁四平拿出干粮来给各位侍卫分了,我一直在等他主动给我们也分一分,不想丁四平三口两口吃完一块饼,又灌了大半壶水后,诧异道,“大人不吃些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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