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拿稳手机。

    因为从小相处到大的缘故，江姜对柏杭十分了解，故而哪怕对方方才明明是在好好说话，他依旧能听得出柏杭的潜台词里，是诸如‘回头再教训’‘见了面再算账’之类的内容。

    一想到柏杭教训人的残忍手段，江姜不由怂了，第一时间就服起软来：“我刚刚说错了话，你别生气。”

    柏杭平静的反问：“你哪句话说错了？”

    江姜一顿。

    他哪知道哪句话错了！

    他明明每句话都说的很对啊！

    “不知道对吧。”柏杭轻轻的笑了笑，旋即意有所指道：“没关系，我日后自然会告诉你，你哪句话错了。”

    日后？

    那不就是教训完的意思嘛！

    一想到上学时被惩罚的痛苦经历，江姜就不敢再拖，慌慌张张的就开口：“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柏杭的语气摆明了是不信，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升出期待：“那你说说，你哪错了？”

    江姜支支吾吾迟疑了半天，最后犹豫的试探道：“我是不是......不应该说我是你的弟弟，而应该说......你才是弟弟？”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许久才响起柏杭平静的声音：“你在骂我？”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江姜赶紧反驳，然后头秃道：“其实我刚刚说着玩的，我错的应该是、是......”

    “你哪也没错。”柏杭忽而叹了口气，无奈的道：“错的人应该是我，我当年总想着事业有成后告诉你，结果刚布置好地方，我却病倒了。之后我想着如果我能摆脱这个病活下来，那我一定要告诉你。然而等病好了，我又身处在争权的漩涡里，不能也不敢告诉你。”

    “从头到尾都是我一错再错。”柏杭自嘲的笑道：“我现在经常会想，我以前的想法好像错了。告诉你的最好时机，既不应该是做好一番事业，成为为你遮风挡雨的男人：也不应该是确认自己能从病痛里苟活下来，有照顾你余生资格的那刻。”

    “是不是在当年见你的第一眼。”柏杭轻声道：“我就应该不管不顾的将一切说给你听。”

    “......”

    江姜沉默着。

    不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而是因为......他根本没听懂。

    柏杭说的太隐晦，江姜愣是没明白他到底要告诉自己啥事，只隐约听出来对方貌似在后悔。

    至于在后悔个啥玩意。

    emmmmm

    江姜保持沉默。

    然而他这边不开口，那边的柏杭也安静下来。

    由于不确定柏杭是不是在等着自己捧哏接话，江姜纠结了下，最后还是干巴巴的开口了：“那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吗？”

    柏杭的呼吸一滞。

    好半晌后，他无奈的笑道：“大概是不会吧，我还是想等到一切波折都度过去后再告诉你。如果太早让你知道，我会心疼你这一路跟着我遭受到的苦难。”

    “现在这样就很好。”柏杭忽而低声道：“无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不会将你拉下海。”

    “什么？”江姜正巧将门打开，没听清他低声说的话，只听到几个字眼：“你要下海？！”

    “......不是那个下海。”柏杭脸黑了黑：“是——算了，你那边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