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顶。

    江姜懵懵的抬头，眼神还没有焦距。

    直到左斯听自然的伸手摩挲着他的唇，将水光尽数抹去后，江姜才蓦然睁大眼，猛的扭头看向杜溧川，崩溃又炸毛道：“煞笔！你有病吧！！”

    他边骂骂咧咧边动作凶狠的擦唇，最后更是吐出小舌头呸呸呸了几声。

    杜溧川森冷的和制止他的左斯听对视了一眼，随即就将目光转到了江姜身边。

    他看着江姜这副嫌弃的模样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从一开始压低的闷笑，到最后，他的笑声放肆又张扬，隐隐还透着几分畅快。

    而江姜还以为杜溧川这是嘲笑的意思，正当他气的七窍生烟准备上前手撕对方时，杜溧川突然开口：“我从没喜欢过柏杭……老子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宣泄般的大声喊出来的，回音震荡在楼道里，最后尽数钻进江姜的耳朵。

    江姜僵在了原地，脸上的错愕还没收敛，就听杜溧川继续道：“你以为我喜欢柏杭？哈，你居然会以为我喜欢柏杭？！”

    “我几年来天天拐着弯的从你教室门口过，早上天不亮的到学校给你开门开灯开空调，带给你的早餐从来都是放怀里怕冷了，就连体育考试的时候都是我第一个发现你摔倒，然后头也不回直接弃考抱你去的校医室。”

    “直到出国前，我还在为和你考同一所学校而熬夜看书努力复习。”杜溧川垂着脸，低低笑道：“却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空气沉寂下来，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风路过。

    江姜被杜溧川话里的巨大信息量镇住，足足怔了好半晌才无措的开口：“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对不起，那个时候围在我身边的人太多了……还有早餐，我拒绝了好几次……可每天早上的柜子里，都是满满的早餐……”

    “我知道。”杜溧川打断了江姜的话，直接道：“我一直知道。所以和你相熟后，哪怕你再怎么讨厌我我都不在意，因为喜欢你的人太多，你看不见我很正常。”

    “但是我不能接受的是，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冷淡无视，仅仅是因为你以为我喜欢柏杭！”杜溧川凶恶的盯着江姜，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早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当年就应该在全校面前直接把你上了！”

    江姜小脸上都是惊悚，哪怕已经离开了校园，他仍被杜溧川的这句狠话吓得不轻，禁不住颤声道：“这、这也不能怪我，当初是你自己和我说，让我离阿杭远点的。”

    杜溧川冷笑：“不然呢？不警告你一下，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柏杭拐上床？”

    他这么说柏杭，江姜就不乐意了：“你别诋毁柏……我，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而且还是名义上的兄弟。”江姜险些在左斯听眼皮子底下说出维护柏杭、暴露自己二五仔身份的话，好在的是他迅速转过弯，硬生生的改了口。

    生硬说完后，江姜又害怕自己和杜溧川过分探究这个问题，会给自己的卧底生涯暴露破绽，故而他不等杜溧川回话，便赶紧转移话题：“除了警告，我还看到你总是和他成双成对的出现！”

    杜溧川轻易的被江姜带跑，没好气的解释道：“我和他一个班级，当然干什么都一起，你怎么不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十几名同学总是和他一同出没？”

    江姜愣了愣。

    说来惭愧，当年陷入情敌危机的他，还真没想到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