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现场给你的独家记忆,无法复刻。
室内的温度不断攀升,乐晨安额前也跟着冒出了一层汗,他扭头看看身边的人,暮寒出了神,一双眼睛盯着台上,一束束光乱晃过他的脸,乐晨安恍惚觉得他像个配平静而虔诚的信徒。他没来由地生出一股破坏欲,好像是台上的嘶吼声是他的,台下的叫喊声也是他的,在这个热血又颓靡的空间里一切都是他的。
他张嘴一口咬向那只尖尖的耳朵,血ye的温度涌向牙尖,他克制不住用了力,直到一丝血腥让他找回理智。
暮寒依旧一动不动,眼神里闪烁着蓝光,像透光层的海水,时不时经过一条丑陋的发着光的深海生物。
耳膜经历了三小时的轰炸,走出场地,让人觉得头重脚轻,像是宣泄掉了所有负面情绪。
人流向外涌,他拽住暮寒的手以防被冲散,那人还是呆呆出神,不似平常总一副淡漠从容的样子。他一手扣着那人掌心与他十指交缠,单手稳稳举起相机,迎着散场的人chao拍了一张全景。
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想帮他们拍封面。”
摄影的意义是什么?
这是每个摄影师举起相机前都思考过的一个问题。这道题没有标准答案。
乐晨安也不免俗的问过自己,可每次的答案都不同。是记录是表达。
此刻,是邂逅,是自我。
他带暮寒回家,扔他一个人在角落里平复心情,自己打开笔记本,快速调整了刚刚拍到的原片,发给了鼓手姑娘。
他说:希望有机会为你们拍专辑的封面和宣传照。
鼓手姑娘很快回复了他:好啊。
约好了周日下午去他们几个训练的仓库,乐晨安合上笔记本开始思考自己需要什么。
暮寒坐在角落的地上看着他,两人都刚从震撼的余韵中平复,有些脱力的看着对方。
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竟然莫名其妙就把暮寒带来了他家,甚至都没提前整理一下,好在虽然又小又乱但还算干净,至少没有哪里有明显的积灰。
他随手收拢了地上散乱的纸片,各式广告杂志宣传海报,工作室的文件夹,一股脑堆上柜子。
“饿么?”乐晨安觉得看一场live很消耗体能,晚上吃的东西这会儿基本都燃烧干净了,他猜想暮寒一定比他更饿,走到冰箱前扫了一眼各家外卖单,打电话叫了一份花雕小龙虾。
毕业这大半年他很少在家正儿八经吃饭,要么回爸妈那吃,要么自己吃外卖或者冷餐,只需要一个茶几角就可以解决。
把椅背上洗好没来得及折的衣服挂到衣柜里,茶几上的杂志摞起来抱到椅子上,椅子推到角落里,总算是看着宽敞了点,最后把暮寒连人带坐垫拖茶几前:“一会儿小龙虾就来了。”
“你家没有厨房。”暮寒忽然问:“你平常都怎么吃饭?”
“就瞎对付一下呗,买点三明治啊牛nai啊楼下就是便利店。实在不行还有外卖~”他从上大学开始就这么糊弄着吃,大家都这样,尤其是做了摄影助理经常干活没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来占用吃饭时间。
“这样伤身体。你现在还年轻。”
“别别别,你才几岁啊跟我装家长。”乐晨安觉得好笑,拨了拨他头发,忽然发现他耳尖蜿蜒着一丝干涸的暗红色痕迹。“这怎……”目眩神迷的刺激之下,自己似乎太过兴奋,他舔了舔牙齿,舌尖仿佛还尝得到腥甜的味道。他自嘲一句,爬起来在杂物箱叮呤咣啷一通翻找,总算是还有没用完的碘酒棉签。他撕开包装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耳朵上的血:“也不吭声,我都忘了。不疼吗……”还好咬的不深,只是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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