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能被薄覃桉拖着跑完全程。
今年过年薄覃桉不必在医院值班,但同事得去接来过年的父母拜托薄覃桉顶一下午,许诺不忙时请他吃饭,并送给他两张电影票。
电影下午五点半开场,罗景昨晚离开后至今下落不明,薄覃桉在车上将电影票递给游屿:“你可以联系你那个朋友一起看。”
将游屿一个人放在家中显然不现实,薄覃桉便带着游屿去医院,游屿手握电影票说:“傅刑和家人出去过年了。”
薄覃桉一转方向盘从路口左边开,“原来如此。”
“什么?”
“怪不得你跑来找我。”
薄医生要上班,游屿一个人去看电影又有些浪费,踏入急诊大楼后,薄覃桉去护士台和那些小护士们说了些什么,小护士纷纷笑着回应。
是个极具异性缘的男人,游屿心想。
可惜是个同性恋。
他自觉去薄覃桉休息室,半路被一个小护士拦住,游屿看着她的脸不确定刚刚在护士台和薄覃桉说话的有没有她。
“薄医生说让我带你看电影,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小护士笑着问。
游屿没立即回答,反问道:“你第一天来?”
“第一天?”小护士没听明白。
游屿指着自己自我介绍,“我叫游屿,前几个月跳楼骨折没死会画画的那个。”
小护士摇头,虽然没印象但关心道:“你的腿怎么样?小小年纪跳楼寻死可不好。”说着,她指了下自己袖口上的零星血迹,“昨晚夜班有人大年三十跳楼,抢救室还有气,今早没的。”
“急诊经常死人吗?”游屿好奇。
小护士摇头,“医学那么发达,死亡几率大,救治的几率也很大。”
急诊中生命的消逝和那些住院大楼内的消逝来说,前者显得格外鲜艳剧烈,带着排山倒海及突如其来的悲伤。后者便是被海水缓缓吞噬的海岛,被每日毫无痕迹地消耗,总有一天会被完全淹没,什么都不剩。
得了慢性病的病人明知道会死,还是要拖着残躯挣扎着和死神作搏斗,渺茫中努力寻找残存的希望。无论是病人还是照顾病人的家庭,双方都被疾病折腾地提不起Jing神,可还是要表面装作坚强,日复一日互相鼓励。
等到撑不住离开时,家人早就被日子磨干了眼泪。
房露露语重心长道:“弟弟,好好对自己才最重要。”
“以后少来医院,最近调来急诊后我觉得头顶的发量都少了不少。”房露露摸摸自己的头顶,“薄医生说你想吃元宵,我包里有糯米滋。”
“学医难吗?”游屿获得糯米滋投喂后一边咬一边问。
房露露花容失色。
“想不开跳楼我能理解。”
她扑上来握住游屿的手,“但也不能想学医啊弟弟!”
第二十章
游屿根本没想到房露露搞突然袭击,整个人下意识要挣脱她的手,但房露露手劲太重硬是把他锢地无法脱身,手背上也被很快勒出红白相间的指印。
游屿房露露忧愁道:“小小年纪怎么能喜欢学医?”
“为什么。”游屿镇静道。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房露露带着游屿从休息室的椅子上转移至门口,将门拉开一个小缝,“医生的确是个说出去很体面的职业,但你真觉得医生在病患面前很体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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