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也搬了椅子。
三个人坐下,赵彬坐旁边,开了电脑边听边写,谢晓东怕赵彬吼,不敢站着不做事,外面一喊他就溜出去了。
“我刚才问了下病史,”陈帅说,“病人发病有十年了,都是这样全面强直阵挛发作,小时候发病可能时间不长,几分钟就过去了,他们也就没有处理过,没带孩子看过病。孩子……从小就有脑瘫……估计大脑发育异常造成的这个癫痫发作。孩子没有治疗,癫痫发作越来越频繁,在当地县医院用了什么药以后,发作减少了,但偶然发作一次,持续时间很长,因为他们觉得反正都能醒过来,没再管。”
“县里的医生说,”病人父亲插话,“治不好的……他已经都是傻子了,我们再治又会有什么结果……?我们现在打工的钱寄回去给家里老二,其余的都用在他身上了。因为他这个样子,老年人也不敢照顾他,我们出来打工都只能带上……”
“县里给你开的药,今天带着吗?”大家沉默了一会儿,陈帅又问。病情处理要紧,暂时没有人想听病人家属的心酸。
“带来的,带来的。”病人母亲拿出一个瓶子,上面也没有标签,倒出来的药片是最普通不过的圆形小片,谁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估计是……苯妥英钠吧……”陈帅一脸无语,“县里的医院很多都用这个。作为癫痫经典老药,也算是能对症。”叹了口气,他又说:“不过都不是重点了……现在的问题,这个孩子病情很重,你们要有准备,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呢?第一,病人持续状态不能停下来,脑水肿出现,癫痫发作停止了仍然意识障碍,甚至成为植物人;第二,病人可能已经有误吸了,就是口腔里的东西吸到肺里面了,这样就会出现肺炎,肺上的感染很重,可能因为感染出现呼吸衰竭,必须呼吸机维持;第三,长时间卧床,压床……所有这些问题,对你们经济压力都不小……而且都可能致命……”
陈帅讲完这些,夫妇两个都是木木的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还在消化这些信息。赵彬让病人家属回去陪病人,他和陈帅写的写病历,写的写会诊。
等他回诊室的时候,他听见病人母亲在离办公室不远的地方哭泣:“不切开让他就这么死了多好……”
“同学们,来准备!”摄影师举起手来示意所有人看相机,“一、二、三!”
“茄子!”临床医学院五年制的全班同学加辅导员、院领导、校领导一起喊着。
穿着白色镶边的黑色学士服,带着方形的学士帽,到处在校园留影。这是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星期了,酷热的气温也没让毕业生们退缩半分。周一把学士服发下来,毕业生们就开始到处拍照。去只待过两年的学校总部拍,在医学院教学楼、图书馆和解剖实验室门口拍,还有去自己实习的附属医院拍照。拍到中午,太阳晒得越来越厉害,很多人都换了衣服吃饭休息了。
黄柏怀还拉着罗铭遥往医院去:“小铭,陪我去医院吧,中午了你说他们那些科主任会不会出来,我们也能拉几个大佬合照!”
朱珍珍发出一声嗤笑,劝他:“你博士毕业时候再找大老板们拍吧,本科生谁理你呢?这么热的天!走路上别人都嫌你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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